“只要他兒子不在了不就可以了嗎?”
聽到自家兒子的話,朱佑杬再次倒吸涼氣,他真沒想到自家兒子比自己還要狠啊!
這是真的要斬草除根了!
朱厚熜又莞一笑,道:“可是爹有沒有考慮過,蔚王身邊這么多護衛,想要殺他還有可能,想要去蔚王府除掉他的后代,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朱佑杬陷入沉思,微微頷首,最后無奈嘆口氣,道:“看來是我想多了,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朱厚煒還能離開京師去地方,除掉朱厚煒的可能性畢竟還存在,但想要在北平殺了蔚王府的全家,這怎么可能?
朱厚熜道:“所以啊爹,您可千萬不要瞎想了,這次已經足夠冒險了,朝廷那邊也發現不了是您在暗中做的事,事情到此為止吧。”
“不是咱們的就不要祈求了,安安心心的做個藩王不也挺好的嗎?”
朱佑杬嘆道:“爹不甘心啊!你如此優秀,如此聰慧,若是皇位真落到咱們家了,以你的能力,治理國家肯定比朱厚照要強!”
“為什么不能是咱們呢?”
朱厚熜道:“除非造反,但咱們家可沒有燕王那種得天獨厚的優勢。”
“寧王將他自己比肩燕王,實則和燕王差的太遠了,燕王身邊的良將都是在北平一點點跟著他打出來的。”
“咱們別說燕王了,連現在的寧王都不如。”
朱佑杬按捺住心中的沖動,此時也只能默默作罷,但他依舊有些不甘心,現在只能主動等待時機,若是有這個機會,他依舊會冒險試一試的!
朱厚熜微微笑了笑,“其實也還有一種可能。”
“啊?”
朱佑杬愣了一下,道:“什么?”
“等等吧,朱厚照恐怕還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等他知道再說吧,咱們也好抓緊時間培養一些人。”
“什么意思?你說清楚點。”
“佛、道……入京,祈福、做法、治病、殺人!”
“這些人最容易接觸到皇室高層,不是嗎?”
朱佑杬面色漸漸凝重起來,仔細思索自家兒子口中的可能性。
……
押解寧王和益王、壽王的隊伍已經快要抵達北平接受審判。
弘治皇帝早就讓楊廷和組織三法司法庭,只等三名謀反的藩王歸來。
南昌那邊,朱厚煒還有許多善后的事要做,暫時沒辦法回京。
寧王捅出來這么大簍子,受傷的肯定是南昌的百姓。
跟著寧王造反的士卒,朱厚煒沒有為難他們,要穩定南昌的局勢,就不能對他們開刀,除了軍隊高層將領外,其余人全部無罪釋放。
還有許多百姓加入寧王的軍隊,朱厚煒也全部放他們回去繼續耕種。
南昌的瘟疫還在持續發酵,王守仁憂心忡忡的道:“蔚王殿下,這場叛亂,又加速了瘟疫的蔓延。”
朱厚煒笑了笑,道:“解藥已經從西南送過來了。”
“啊?”
王守仁一臉震驚的看著朱厚煒,道:“這……瘟疫還能治療?”
一旁太醫王務也是一臉震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