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繼續道：“我之所以能在這里成功施展，也是因為此處有一道空間裂縫，雖不知通往何處，卻能夠源源不斷傳來強大的能量。”
姜羽抬頭看了眼祭壇，那道血色縫隙正在緩緩減小。
看起來，倒的確是和迷霧裂谷中的如出一轍。
只是，迷霧裂谷中的血色裂縫，遠比這個大得多。
如此來看，晨光森林應該是不會再有事了。
這么說來，還是得虧這修齊源源不斷吸收力量，讓空間縫隙無法維持？
而自己出手，又無意中讓其徹底消散了。
修齊似乎看穿了姜羽的心思，生怕他對姜羽失去利用價值。
他臉上擠出一絲諂媚的笑容，語氣也變得恭敬起來：“大人，這死亡攫取秘法雖然強大，但其原理太過深奧復雜，我至今也未能完全理解。”
“不過，我只是強行將其記憶，領悟了些許皮毛……”
姜羽看向修齊，不由得一笑，以死亡攫取來吊自己的胃口。
如果條件允許，他確實還有許多問題想要從修齊口中得知。
修齊察言觀色，立馬道：“大人，您還有什么想知道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只求您能高抬貴手，放我一條生路！”
“我修齊對天發誓，只要您肯放過我，我立刻就滾出這個世界，去那些異族雜毛的地盤，永生永世絕不再踏入此地半步。”
“我還有血海深仇未報，我不能死啊大人。”
看著修齊那副卑微求饒的模樣，心中卻是沒有絲毫波動。
他深知，修齊此刻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拖延時間，試圖恢復傷勢。
對這種老奸巨猾、心狠手辣的亡靈領主。
任何一絲的憐憫和猶豫，都可能給自己帶來致命的危險。
不能再留他了！
姜羽緩緩舉起了手中的赤焰劍。
剎那間，一股股狂暴而精純的火系源能，如同百川歸海般瘋狂地匯聚到赤焰劍的劍身之上。
赤焰劍發出一陣陣歡快的嗡鳴，劍身之上原本的火焰光芒迅速變得熾烈奪目，仿佛整柄劍都被一層流淌的赤金色光焰重新鑄造了一般。
更令人心悸的是。
一股不屬于姜羽本身，卻又與他修煉的《熾陽劍訣》同出一源，但卻更加至高的劍意緩緩凝聚。
仿佛能夠焚盡九天十地的恐怖劍意，如同擁有生命般，絲絲縷縷纏繞在赤金色的劍身之上。
那股劍意僅僅是看上一眼，都讓人感覺雙目刺痛，靈魂顫栗。
仿佛在直視一輪懸掛于九天之上的煌煌大日，不敢有絲毫褻瀆之心。
這是姜羽第一次在現實中使用這一劍招，威勢遠超姜羽的想象。
修齊感受到令他亡魂皆冒的劍意，臉上的諂媚笑容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極致的恐懼與絕望。
“不！”修齊有些恐懼，“你不能殺我！”
“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訴你！我知道很多秘密！”
修齊眼中充滿了絕望和不甘：“關于血色王庭的，還是死亡攫取。”
“不，我不能死！”
“我還沒有報仇，我還要返回血色王庭，拿回我失去的一切，我不能死在這里啊！”
姜羽看著狀若瘋狂的修齊，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只是淡淡一笑，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
“最后一個問題，為什么，你也說得一口流利的華夏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