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啊,韓士朋這家伙整天張口閉口組織紀律,咱們能搞定他可真的是太不容易了。”羅鴻景聲音里充滿了感慨,更有一種說不出的喜悅和興奮,搞定韓士朋對他們來說太重要了,這意味著他們可以有驚無險地度過這一關,而韓士朋一旦在這件事上松了口,今后只會慢慢成為他們這個陣營的人,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收獲。
“秘書長,這件事只能說是天助咱們,要不是韓士朋的兒子炒幣虧這么多錢,咱們還真找不到突破韓士朋這一點的口子,說明老天爺是站在咱們這一邊的。”黃文堂滿臉笑容地說道,這次他們本來已經被紀律部門專案組一步步地深入調查搞得焦頭爛額,哪怕弄死伍長榮也仍然沒辦法讓他們徹底高枕無憂,因為紀律部門依舊是一副咬著不放的架勢,所以他們才會想要試著從韓士朋身上找突破口,而韓士朋本人幾乎沒什么把柄可以讓人抓著,他們就把目光放到了韓士朋家人身上,沒想到他們只是在韓士朋兒子身上稍微一查,一下子就有了巨大的收獲。
真的是應了那句話,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韓士朋本人再怎么堅持原則,終歸還是忽略了其兒子,不過話說回來,刨除炒幣巨虧這件事,韓士朋的兒子其實也算優秀了,父親當著這么大的官,其卻是沒有借助父親的權勢去干什么不勞而獲的事,反而是自己踏實在公司里上班,在某家互聯網企業里擔任研發主管,也算是高薪一族,身上沒有任何紈绔習氣,這在很多干部家庭里已經算是難能可貴,如果沒有迷上炒幣并且陷入巨虧,韓士朋的兒子就是屬于那種典型的別人家的兒子。
“文堂,韓士朋兒子那邊,咱們要牢牢抓住,這是咱們以后拿捏韓士朋的把柄。”羅鴻景說道。
“秘書長您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對了,那個錢的事,你要跟伍董事長打聲招呼。”黃文堂說道。
“沒事,幾千萬對伍偉雄來說就是灑灑水的事,他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羅鴻景笑瞇瞇地說道。
黃文堂聽了,亦是跟著笑起來,之前局面不大妙,現在卻是形勢一片大好。
東州市中心一家酒店,從公園離開的韓士朋,來到酒店,上樓來到一間客房前,抬手敲了敲門。
房門很快打開,開門的是韓士朋的兒子韓進毅。
韓進毅是在昨天父親韓士朋打電話質問他那三千多萬借款一事才急吼吼趕到東州來的,既然事情已經瞞不住,那他只能過來當面跟父親解釋,而且他心里邊也希望父親能幫他解決那三千多萬的欠款,否則靠他自己已然是翻身無望,別說這輩子,甚至下輩子乃至下下輩子也還不完那個錢,而他之所以把希望寄托在父親身上,是因為他接到了黃文堂給他打的電話。
看著父親不大好看的臉色,韓進毅小心翼翼道,“爸,您怎么不接我的電話呢?”
韓士朋瞪眼看著兒子,“接你電話干什么,讓你氣死我是嗎?”
韓進毅低下頭,他知道自己給父親惹了太大的麻煩,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已經捂不住,他其實到現在也不愿意讓父親知道。
韓士朋看著兒子,深深嘆了口氣,過多責備的話終究是說不出口。
走到窗戶旁的沙發坐下,韓士朋瞅了兒子一眼,“坐吧,站著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