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著,張磊很快就道,“江蘭,上頭紀律部門的陳正剛書記下來了。”
聽到張磊的話,張江蘭一時有些愣神,陳正剛書記?眼里閃過一絲不解,張江蘭問道,“張磊,你怎么會和陳正剛書記在一起?”
張磊笑道,“我雖然不是你們紀律系統的,但陳正剛書記是以前我在江東工作時候的領導,我和他在一起也不奇怪啊。”
張江蘭依舊感到困惑,道,“省里邊好像沒接到陳正剛書記下來考察的通知。”
張磊笑道,“按陳正剛書記的說法,他這趟下來是私人行程,雖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有什么別的公干,但他此行確實是輕車簡從,就帶了兩個隨行工作人員。”
張江蘭又問道,“那你怎么會和陳書記在一起?”
張磊笑笑,“我前兩天在京城來著,特地拜訪了陳書記,這不,陳書記正好說要來東林,我就和他一塊同機返回了。”
張江蘭恍然,心里卻仍是納悶,“陳正剛書記點名要見我嗎?”
張磊道,“那倒沒有,不過陳正剛書記在我跟前提起過你,我就尋思著幫忙制造機會讓你和他見一見。”
張磊說著看了看左右,稍稍壓低聲音道,“江蘭,關于韓士朋的一些反常,你不妨跟陳正剛書記說一說。”
張江蘭愣住,原來張磊是這個想法,只不過張江蘭臉上卻露出些許為難的神色,平心而論,張江蘭并不想在背后質疑以及說一些對韓士朋不好的話,她心里始終念著韓士朋對她的提攜之恩,更何況她也沒證據去證明韓士朋有啥問題,潛意識里不愿意去說一些無憑無據的話,哪怕她認為韓士朋的確變得有些反常。
張磊和張江蘭往酒店里面走時,兩人并不知道后邊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他們,正是剛從車上走下來的省秘書長羅鴻景。羅鴻景已經來了好一會了,他在東州酒店這邊有一個‘據點’,是他經常和幾個牌搭子打牌的地方,晚上喝完酒打算過來玩幾把,只不過剛剛到了后,他竟意外看到張磊站在酒店門口,這讓準備下車的羅鴻景一下又坐回車上。
羅鴻景剛才就這么一直坐在車里,張磊在酒店門口張望,他則是坐在車里注視著張磊,他想看看張磊來省城東州是要見誰來著,最終看到張磊等來的人是張江蘭時,羅鴻景臉上難掩驚訝之色。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相約來酒店,能干什么事?
羅鴻景默默注視了一會,直至張磊和張江蘭的身影消失在電梯里,羅鴻景尋思片刻,返身走回車里,拿出手機給韓士朋打了過去。
電話這頭,韓士朋似乎對羅鴻景大晚上的打電話過來頗為不耐煩,接起電話就道,“羅秘書長,這么晚打電話有什么事?”
羅鴻景嘖了一聲,“韓書記,你看你這話說的,咱們沒事就不能打電話聯絡聯絡感情?”
韓士朋撇嘴道,“時間不早了,沒什么事我要準備休息了。”
羅鴻景道,“這才九點多,韓書記未免休息地太早了。”
韓士朋道,“九點多也不早了,我人老了,習慣早睡早起。”
羅鴻景暗自好笑,知道韓士朋其實還是在煩他,雖然不得已跟他們沆瀣一氣,但韓士朋有時候還是會給人一種自命清高的感覺,甚至還有點看不上他們的意思。
不過韓士朋這話也提醒了羅鴻景,笑道,“韓書記,你說得沒錯,現在說早也不算早了,你說都這個點了,男人和女人相約到酒店還能干什么?”
韓士朋皺眉道,“羅秘書長,你想表達什么就說清楚點,別搞得云里霧里的。”
羅鴻景道,“韓書記,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張磊和張江蘭有那種男女之間的關系吧?”
韓士朋道,“那都是李達清一面之詞,沒有證據的事,當笑話聽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