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這么多年,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投懷送抱,奉獻香吻。
血液涌入頭頂,頭皮發緊發麻。
陸行簡的心底卻越來越冷。
為了那個護衛,她不惜色誘。
什么守節,什么亡夫,也全然不顧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開口。
一張一合的薄唇還觸著她的唇:“蘇夫人,請自重。”
聲音輕得像羽毛,帶著淡淡的沙啞。
如此曖昧的觸碰下,卻說出如此疏遠的話。
蘇晚晚又羞又惱,臉稍稍往后躲開,唇停在他唇角,唇齒間馨香溫熱的氣息撲在他臉上。
男人瞳孔微顫。
她顫抖著嬌軟的聲音哀求:“救他一命,可以嗎?”
只要能救下蕭彬的性命。
御書房外有人影晃動。
下一瞬,陸行簡把蘇晚晚輕輕推開,自己站起身要離開。
蘇晚晚站在那里,臉色紅一陣白一陣。
心中暗罵,裝模作樣。
明明她剛坐上去,他就立馬有了反應。
她只好再次豁出去,拉住他的袖子,咬唇低聲補充了句:“只要能救他,我愿……”
陸行簡瞬間低眸銳利地看向她,耐心耗盡,沉下聲音有點兇地說了兩個字:“住口。”
他的身量頗高,比她高出一個頭,站起來的時候壓迫感十足。
蘇晚晚被他的氣勢震懾住,淚水在眼眶里打轉,站在那不知所措。
只要能救蕭彬,她愿意再度成為陸行簡的玩物。
這是來之前她就深思熟慮過的。
在陸行簡面前,她也就只有這點價值了。
只是,她實在沒想到,他會是這副態度。
太傷自尊了。
他的聲音冷淡低沉,帶著幾分教訓的意味,
“女孩子要自尊自重,不能為個男人不要臉面,明白嗎?”
說罷,他轉身離去。
蘇晚晚仿佛被人狠狠甩了一個耳光,臉上火辣辣的。
全身的力氣被掏空,肩膀也迅速耷拉下去。
羞愧難當。
他罵她不要臉,她當然聽得出來。
可那又如何。
她咬著唇,眼底閃過一抹倔強。
不要臉如果能換回蕭彬的命,她就覺得值。
回家后,蘇晚晚也著手準備第二套方案——劫獄。
只是劫獄難度非常大,又沒有可靠的人手,做起來困難重重。
這幾年招攬的得力可用之人,都在江南或者海外的生意上。
她一個深閨女流,對京城又不算熟,哪里認識可以劫獄的人?
花了大把銀子,也只是招攬到幾個江湖人士。
陸行簡沒有給她答復,她對他不敢抱太多期待。
第三天,宮里來了個小內侍,蘇晚晚的心臟提到半空中。
他是肯幫忙救人了嗎?
小內侍給蘇晚晚送上一個小盒子,眉眼恭順地說:
“蘇夫人,這是您之前當掉的房契地契,皇上讓奴婢給您送來。”
蘇晚晚在盒子里翻看了一遍,除了房契地契,另外還有五十萬兩的銀票,有點失望。
“他可有留了什么話?”
五十萬兩銀子數額不少,可她更迫切希望蕭彬的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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