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事。”顧子鈺一言帶過,笑得爽朗。
“榮王府的長史偶遇他,非邀他喝了幾杯酒。我父親為人謹慎,就順勢落馬,正好請假在家養傷,免得惹事。”
這話就帶有幾分意味深長的意思了。
安國公府手握兵權,榮王府長史悄悄結交安國公世子,確實容易讓人精神緊繃。
安國公府能煊赫幾十年,與他們謹慎的家風密不可分。
此時漫天煙花綻放,照得夜空如同白晝。
眾人都抬頭看天上的煙花。
陸行簡垂眸看著城樓前輪椅上的人。
那張俊臉在漫天煙花的映襯下,顯得異常冰冷。
蘇晚晚似有所感地回頭看了一眼城樓上,因為離得太遠,什么都沒看到。
顧子鈺把她送到魏國公府門口,眼神有點黯淡:“晚姐姐,你還要回徐家么?”
“我還是徐家兒媳,只能回這里。”
她頓了頓又說:“我打算在京城開張幾家綢緞鋪和玉器店,可能還要有勞煩你的地方。”
安國公府在勛貴人家中地位超然,有他們的帶頭幫襯,她的店鋪生意應該差不了。
顧子鈺目光炯炯有神,充滿期盼地看著她,“求之不得,任勞任怨。”
他壓低了聲音,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晚晚姐,我會早日來提親迎娶,你好好養傷。”
蘇晚晚猜測他應該已經知道了寧壽宮的事,不禁感嘆顧家的消息靈通,紅著臉“嗯”了一聲。
雁容與鶴影還在曉園那邊沒回來,蘇晚晚讓兩個健婦送自己回院子。
院門口就聽到激烈的爭吵聲。
蘇晚櫻稚嫩的聲音很容易識別:“這是我姐姐的嫁妝,羅姨娘,你還想霸占主母嫁妝不成?”
羅姨娘嬌滴滴的聲音帶著幾分囂張得意:“什么嫁妝,這是我兒邦瑞的東西!”
蘇晚櫻并不退縮,“徐邦瑞既是你的兒子,和我姐姐的嫁妝就沒有半分關系!”
羅姨娘冷笑:“她一個寡婦,難道還想把這些東西帶著改嫁不成?”
“留給我兒邦瑞,將來還有人替她養老送終,別不知好歹!”
蘇晚櫻氣得渾身哆嗦,“你可真是個白眼狼!我姐姐敬你是小少爺的生母,吃穿用度上不曾委屈你半分,樣樣與她比肩,你倒肖想起她的嫁妝!”
羅姨娘被戳中痛處,一張俏臉脹得通紅。
“呸!她連我兒的世子之位都保不住,有什么能耐做主母?”
“枉我費盡心機討好徐鵬舉才換來如今的局面,她只不過出些銀子嫁妝都不肯了?”
蘇晚晚淡淡道:“怎么,羅姨娘要當我的家,做我的主了?”
羅姨娘沒想到蘇晚晚會突然回來,臉上閃過一陣喜悅,松了口氣,最后卻挺直了腰板故意道:
“夫人,徐家不會讓你帶走嫁妝的,還不如分些給我結個善緣。”
蘇晚櫻趕緊走到輪椅旁,紅著眼眶上下打量蘇晚晚:
“姐姐,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蘇晚晚拉著她的手安撫道:“沒事,只是受了傷,養一陣子就好了。”
蘇晚櫻見她氣色還算不錯,才放下心,告起了狀:
“姐姐,這個羅姨娘總是惦記你嫁妝,來搬過好幾次東西,這回又被我撞見。”
羅姨娘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站在那里沖蘇晚櫻翻了個白眼,眼睛不停瞥向蘇晚晚。
蘇晚晚看她眼皮都快抽筋,不禁笑了:
“羅姨娘想要什么,不妨直接列個單子。如果能給的,我直接給你就是了,何必鬧得這樣難堪。”
羅姨娘卻急了眼,欲言又止,最后叉著腰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
“這些東西,全都是我兒邦瑞的,夫人既然大方,不如全給了我!省得回頭被世子爺要挾,便宜了旁人。”
蘇晚晚蹙眉,“世子爺要挾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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