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晚在殿外聽到這話,全身血液頓時凝固。
宮人下跪稟報:“只有蘇晚晚!”
“她先是長住仁壽宮,后來調到東宮后又不安分,攀交瑞安侯夫人,還去坤寧宮當過值!”
淳安大長公主冷哼一聲,中氣十足地說:“果然是她。剛出生就克死了親生母親,嫁人克死丈夫,如今妖邪之氣更甚,連太皇太后、皇后都能被她刑克!”
蘇晚晚坐在輪椅上,整個人呆若木雞,不知所措。
沒想到,矛頭就這樣猝不及防地瞄準她。
張太后這時候已經鎮定下來,讓人把蘇晚晚帶進來。
看她的眼神凌厲又惡毒:“原來是你這個災星在刑克我們!當年悼王三歲夭折,我的秀宜九歲沒了,還有我肚子里的孩子,都是被你克死的!”
這些年張太后受了多少委屈,流了多少眼淚,積壓的情緒都有了宣泄口,沖蘇晚晚而來。
蘇晚晚抿著唇,臉色蒼白,整個人如同遭遇過雷擊。
太皇太后、皇后,還有陸行簡現在都不在大殿里,應該去了寢殿。
這個時候,她一個小小的宮女要面對太后和淳安大長公主的雙重怒火,怎么抗得住?
淳安大長公主面色陰厲:“這個時候還敢托大坐輪椅?還不跪下認罰?!”
宮人們看淳安大長公主的眼色,去把蘇晚晚從輪椅上拽下來,把她按到地上跪下。
臉貼著地面,雙手被宮人反扭到身后。
張太后冷笑看著孫晚晚:“你這個災星,是不是想趁機克死我們所有人,蠱惑皇帝魅惑圣心,做母儀天下的皇后?”
蘇晚晚沒想到張太后還要誅心,忍住雙手被強行扭住的痛楚,用力仰起臉看向張太后,聲嘶力竭地說:
“太后娘娘,您誤會了,奴婢并不想住這個金牢籠。”
張太后哪里聽得進她的辯解,“放肆!當年你母親就存著勾引先帝的心思,你是那個狐貍精的女兒,怎么可能沒這個念頭?!”
“來人,掌她的嘴!”
蘇晚晚被按在地上并沒有掙扎。
此時此刻,她如同待宰的羔羊,只能等著屠刀落下。
“住手。”陸行簡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東次間門口。
駙馬都尉蔡震忙起身行禮:“老臣參見皇上。”
兩個身份貴重的上位者欺負一個小小宮女,說實話他也看不過去。
可他一個外人,這個時候并不好說話。
陸行簡走到蘇晚晚附近,目光在她身上掃了一圈,語氣淡淡:
“皇祖母此時剛醒,不宜受驚,打打殺殺的,會驚擾到她老人家。”
蘇晚晚整個人被按在地上,視線受阻,只能看到他的袍角。
心中生出濃郁的屈辱。
深入骨髓的屈辱。
在他們這些上位者眼里,她只是螻蟻,可以隨意踐踏。
受刑的時候驚擾到他們都是罪過。
張太后臉上滿是戾氣,“這樣的災星留在宮里只會引起災禍,皇帝,此事必須慎重處置。”
陸行簡說:“瑞安侯夫人是中毒身亡,與災星不災星并不相干。至于其他還有待查驗,母后還請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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