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還不能站太久。”
蘇晚晚看著他俊朗的眉眼,開口邀請,“既然來了,喝杯茶再走吧。”
顧子鈺欣然應允,視線卻往倒座房門口看去。
蕭彬披著外衣出來了,站在門口正看著他們。
蘇晚晚側身也看到了蕭彬,走過去說:
“蕭大人還是應該多臥床休息。”
她頓了頓,介紹道:“這是安國公府的顧二公子,”
“這位就是之前請你幫過忙的蕭彬蕭護衛,他如今是蔚州衛的百戶。”
顧子鈺挑眉,目露贊嘆:“就是他獨闖數百人,摧毀紅夷大炮的蕭彬?!”
蘇晚晚臉色白了幾分,看向蕭彬的眼神很震驚,又帶有幾分酸澀和心疼。
不敢想象,那是怎樣九死一生的場景。
顧子鈺很有相見恨晚之意,抱拳行禮:
“在下顧子鈺,著實敬仰蕭兄的有勇有謀。”
蕭彬只是抱了下拳,缺少血色的臉上神色平靜,“在下不打擾二位。”
蘇晚晚沒有說話,有些心不在焉地與顧子鈺往廳堂走去。
蕭彬站在銀杏樹下,默默看著他們一起離去。
十月初的銀杏葉子只黃了一點點金邊,微風輕輕拂過。
漫天的銀杏葉宛如無數只舞動的金邊蝴蝶,優雅地翩翩起舞,為秋日的寒涼蕭瑟增添上絢麗的色彩。
蘇晚晚并沒有回頭,也沒有看到這震撼眼球的一幕。
顧子鈺把淳安大長公主的意圖說了一遍。
“這事你自己做決定,我不是來替他們當說客的,只是怕他們耍威風欺負你。”
蘇晚晚完全沒有心情應付淳安大長公主。
“這事與我沒有半點關系,勞煩你出門的時候說一聲,讓他們找正主兒去。”
顧子鈺頓了頓,有些不好意思地偷偷打量她,默了好一會兒才說:
“顧遠侯府的四小姐和我一丁點兒關系都沒有,你別信別人造謠。”
蘇晚晚呼吸微窒,垂眸道:
“你年紀也不小了,該聽家里的安排成個家了。”
顧子鈺眼睫顫了顫,最后只是神情自然地喝了口茶。
“晚晚姐都沒嫁人,我個大男人著什么急?”
他其實很想說,皇后都懷孕了,只要誕下皇子,中宮之位穩如泰山。
皇帝如果真的喜歡她,就不會明知她守了寡,還大婚立一后二妃。
這樣見一個愛一個的風流男人,實在不是好歸宿。
可他又實在不想往她心口捅刀。
皇帝就是不肯放手,她能什么選擇?
……
陸行簡揉著疲憊的眉心,剛批完最后一道奏折,問了句:
“蘇家那邊情況如何?”
李總管頓了頓,感覺嘴巴有點發干:
“今兒個顧二又去了蘇家,不過喝了盞茶,把淳安大長公主夫妻倆勸走了。”
烈女怕纏郎。
蘇姑娘曾經打算嫁給顧子鈺。
任由他們這樣來往,顧子鈺還真有可能挖墻腳成功。
平心而論,單就過日子,李總管都覺得顧子鈺是個非常好的夫君人選,比自己家主子強多了。
陸行簡的手頓住。
冷銳的目光看過來,仿佛有股無形的低氣壓。
李總管打了個哆嗦,試探著問道:“要不要把顧二委個外地的官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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