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我寧愿豁出性命不要,也不會像雁容那個叛徒出賣姑娘的。”
蘇晚晚眼眶微熱,捏了捏鶴影的手。
多年宮中生活,從蝶心開始,她就對身邊服侍之人總是保持幾分警惕,給自己留下回環余地。
鶴影的這番剖白忠心,倒是讓她有幾分慚愧。
至少那天她一時沖動、拋下一切私奔時,沒有為鶴影這些心腹考慮過。
“鶴影,你也到了嫁人的年紀,可想好了自己的歸宿?”
鶴影急得臉都紅了,“娘娘,您現如今這么缺人手,還要轟我走嗎?”
蘇晚晚倒是笑了:“不是轟你走。姑娘大了不中留,你好好物色物色,別局限自己,到時候我替你做主。”
她是過來人,那天鶴影對劉七的反應她還是看在眼里。
只是也太不般配了些。
不過,如果鶴影真的喜歡,她倒是可以拉劉氏兄弟一把,把不般配變成般配。
如此一想,她心中倒是有個念頭亮了起來。
“我這邊正缺人手,你和張忠多留點心,看看那劉氏兄弟品性能力如何,能不能為我所用。”
鶴影很顯然已經了解過了,說得頭頭是道。
“能力是沒有問題的。他們抓住一個白蓮教長老送過來,領了一萬兩賞銀。”
“據說那個長老在江湖上也是名頭相當響亮的高手,從無敗績,倒是被劉七給制服了。”
鶴影頓了頓,好奇地說了句,“就是不知道劉七和顧二爺打架的話,誰會贏?”
她見過顧子鈺揍徐鵬舉的利落和兇狠,也見過顧子鈺長安街打馬拖行鎮遠侯世子的暴行。
在她看來,顧子鈺就是少年郎任性妄為的天花板。
連皇上皇后吃飯,他都要蹭上一頓。
蘇晚晚倒覺得不能這么比。
“顧子鈺學的是排兵布陣的兵家精要,個人武功重要,卻不是最緊要的。”
“至于劉七,不過是匹夫之勇,單打獨斗或者幾人幾十人的局面還成,一旦到成千上萬人的局面,個人再厲害,也難以起到太大作用。”
指揮軍隊的將軍,和江湖廝殺的游俠,根本不具備可比性。
但是,游俠如果能夠利用得當,成為她的一支隱藏力量,倒值得利用。
鶴影點點頭,指著馬車外一大片的田莊問:“娘娘,要不要置辦些田產?”
“聽說最近大量糧食從天津碼頭靠岸,沿運河運往京城,糧食價格跌了好多,連帶著田產價格都跌了不少。”
“那些拿到賞銀的江湖人物轉頭就去置辦了好多田產,當上了田舍翁。”
蘇晚晚想到夏家田莊和宜興大長公主田莊的事,點點頭:
“買吧,最好離夏家、宜興大長公主,還有榮王他們的田莊不遠,都買上幾塊田地,最好掩人耳目。”
這次跑了趟霸州,還是沒弄清蘇家大火的真相。
蘇晚晚招來鶴影,與她耳語了幾句。
鶴影面色凝重地點點頭。
……
平江伯陳瓊帶著被捆得結結實實的白蓮教凈土堂堂主等候在黃村驛站不遠處的客棧里。
言語十分客氣,“張內官,煩請給皇上通稟一聲。”
張忠態度不卑不亢:“先候著吧,皇上得空了自然會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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