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夫人受寵若驚,連說不敢當。
她的年紀足以做蘇晚晚的長輩,哪里敢托大做未來太子爺的干娘?
不過,蘇晚晚這句話,還是讓她心里無比熨帖。
錦上添花,總比不過雪中送炭情誼深。
過了兩天,鶴影來稟報蘇晚晚:
“惜薪司的何進傳話說,懷寧侯與靖遠伯都被任命為正二品的署都督僉事,在三千營和五軍營坐營管操。”
蘇晚晚美眸閃了閃。
之前她當面求官,陸行簡一口回絕。
現在卻又改了主意。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因為懷疑何進是陸行簡安排的人,最近她也不見何進了。
懷寧侯夫人再進宮謝恩的時候卻說:
“那馬家真是可笑,非說是他們在皇上跟前舉薦,我家侯爺才入了皇上的眼重新入仕。”
“我們卻不敢忘娘娘的提攜之恩。”
蘇晚晚目光銳利地看了懷寧侯夫人一眼。
馬家還真是嗅覺靈敏,都與懷寧侯府搭上線了。
只是,陸行簡拒絕她的求官,卻轉頭答應了馬姬家的舉薦。
還真是叫人心里悶得慌。
懷寧侯夫人對上蘇晚晚的視線,眼神瑟縮,笑容凝固了一瞬。
皇后娘娘這一眼的警告意味太明顯了,讓她不敢有二心。
馬家邀請她去赴宴的時候,她還曾猶豫,考慮過兩頭下注。
一個是不得寵的中宮娘娘,一個是皇上偏愛的心上人,都懷著皇嗣。
如果馬姬生了皇長子,日后皇長子成為太子,拒絕馬家的示好就十分不明智。
也就是懷寧侯主意拿得正,說不能當貳臣,這才有了懷寧侯夫人的進宮謝恩。
蘇晚晚揉揉太陽穴。
她之前一直很注意分寸,盡量不與手握兵權的武將之家來往,避免引人忌憚。
現在臨時抱佛腳,能拉攏投靠的也就是與張家同氣連枝的幾家姻親。
不過,萬事開頭難。
有了懷寧侯與靖遠伯的“千金馬骨”,以后愿意向她投靠的武將應該會多起來。
當天傍晚,蘇晚晚正在用晚膳。
陸行簡過來了。
臉色緊繃,也不說話,看著像是來找茬。
鶴影等人戰戰兢兢地行了個禮,退得老遠。
蘇晚晚疏離地行禮,坐下繼續吃飯,動作優雅地細嚼慢咽,就好像沒看見陸行簡。
陸行簡頓了頓,左看右看,見沒人搭理,便讓人多擺副碗筷,坐下和她一起吃飯。
餐桌上一片幽靜。
蘇晚晚可能就是單純覺得他礙眼,突然就沒了胃口,放下正喝著的湯碗。
陸行簡端起湯碗剛喝了一口,見狀也放下碗。
鶴影帶人撤去飯菜,上了漱口的茶水。
用過茶,陸行簡這才開口:
“現在安心了?”
蘇晚晚冷淡地抬眸,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嗯?”
陸行簡頓了頓,拉過她的手,有點為難地說:
“是我對你關心不夠,讓你多想了。”
蘇晚晚沒有說話,只是抽回自己的手。
“馬姬不會再進宮,你放心了?”他開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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