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顧念兮趕緊伸出自己的小手,探了探談少的額頭。
可小手這才剛剛一接觸上去,便被談某人給揮開了。
“干什么呢?”
“你怕你發燒了。”燒糊涂了,談某人才喜歡上這么矯情的“喜劇”。
“你才發燒,將我的頭發都弄亂了。”其實,后面的那一句話并不是談某人的本意。
他不過是覺得剛剛自己那么甩開小東西的手,沒準會傷到她的心。
雖然上午看著她坐著別的男人的摩托車的離開之后,他還真的恨不得將她的心也給嚼碎,讓她也嘗一嘗那個滋味。
可一想到她的心碎之后,那雙和葡萄一樣可愛的大眼珠子里肯定有霧氣蔓延開來,他又不舍得了。
為了緩和一下剛剛他那個不經意的煩躁動作給她帶去的傷害,談某人又補上了后面的那半截話。而后,還怕顧念兮不相信似的,抓了抓自己頭發,順了順。
只是談逸澤不知道,在他做這個動作的時候,身側某個女人的嘴角直抽。
談逸澤,你還好意思捋毛?
難道你不知道,前一陣子你才為了某個任務,將頭發剃得跟和尚差不多?這么點時間,最多也跟冒出了胡渣尖一樣。這點小毛,還怕我給弄亂了?
而某個男人卻像不知情似的,依舊自顧自的捋毛。
最后還不忘對著客廳里的那面標有“鴻圖大展”的鏡畫照了照,活生生像是真怕顧念兮弄亂了他的頭發似的。
不過看到這,顧念兮也知道談某人這是怎么了。
他這不是發燒,而是“悶騷”了!
悶騷,也是一種病,得治!
“喲,這半寸不到的小平頭也會弄亂了頭發么?”見談少這個悶騷樣,顧念兮知道今天這大爺一定犯抽了。
“你不懂藝術,就不要隨便亂說。”談某人鼻孔朝天哼了哼。
敢情,這個世界上就他談逸澤一人懂得那半寸不到的小平頭藝術?
“好,我不懂你那幾根頭發的藝術。那我上樓去,讓你談少一個人在這里好好欣賞你的藝術吧。”說著,顧念兮輕推了這個有些小氣吧啦的男人一下,然后準備轉身上樓。
不知道為什么,剛剛做摩托車之后,頭一直很暈,很想吐。
本以為稍稍休息一下會好的,可是沒有想到這感覺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好轉。
而她本來還想要好好哄一哄自家談少,等他脾氣順了再上去休息了。可看這談少現在是典型的生人勿進,顧念兮也就不想跟他多做辯駁了。
起身,女人邁開了腳。
可腳這才剛剛動彈了一下,腰身上便被那個男人環住了。
男人的大掌一勾,一下子又將她給帶回了他的懷。
“又怎么了?”顧念兮有些懊惱的錘了一下這個男人的肩頭一把,有些莫名的煩躁。
其實,她本來不會這樣的。
要不是頭很暈的話,她還真的會好好的哄一哄談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