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們自然也沒有停下手腳,而是繼續脫他的褲子,那把小刀也漸漸湊了過去。
眼看著只剩下褲衩子了,唐禹徹底慌了,當即吼道:“住手!謝秋瞳!你需要我!不是嗎?”
謝秋瞳依舊面無表情,只是平靜道:“為什么?”
她開口說話,壯漢們的動作也停下了。
唐禹眼看有戲,就知道自己思索的東西應該是正確的。
老爹的確是裝的,他是故意送我到這里來的!
在刺客的威脅下,或許老爹也認為去王家當男寵是下策,來謝家當贅婿才是正路。
但這里的風險,顯然是真實的,如果我把握不住機會,就真成太監了。
唐禹深深吸了口氣,道:“你是謝家第六女,但你只是庶出,你的母親是小妾,而且病死十年了。”
“身份低微的你,本該被趕出府門,另立門戶。”
“但你竟然留下了,還有獨立的院子。”
“你臭名昭著,對謝家的風評極為不利,竟然還是得到了包容。”
“你一定有外人不知道的價值!足夠讓謝家大老爺容忍你的價值!”
謝秋瞳的表情似乎永遠都不會變,像是沒有任何情緒,一直冷冰冰的。
她只是說道:“繼續說。”
唐禹愈發相信自己的推理,于是推開了身邊的壯漢,自己坐在床上。
他看著謝秋瞳,道:“你不是癲子,你是聰明人,否則留不下來。”
“而一個聰明人,為什么一直要娶男人?為什么一直污名化自己?”
“這其中一定有原因,你在抗拒某些東西,大概率就是與婚姻有關,畢竟你太漂亮了。”
謝秋瞳道:“你們可以出去了,他能想到這一點,可以留著那玩意兒了。”
幾個壯漢對視一眼,當即快步離開。
唐禹重重松了口氣,擦了擦臉上的冷汗,道:“多謝。”
謝秋瞳瞥了他一眼,道:“你遇到麻煩了,想躲在我這里,但我也不是那么好利用的。”
“剛才的話能保你命,但不足以讓你留下避禍。”
果然,她什么都看出來了。
唐禹道:“與婚姻有關,卻又不斷殺夫,看來你前幾個丈夫的來路很復雜,迫使你不得不動手。”
“你需要一個穩定的擋箭牌,而不是一個別有用心的丈夫。”
“我可以是那個人,你讓我避禍,我做好一個擋箭牌該做的事,我們雙贏。”
聽到這里,謝秋瞳終于站了起來。
她面色平靜,緩緩道:“三天前你被追殺,幾乎殞命,你爹找到我,希望我庇護你。”
“他是聰明人,看明白了我很多事,但你卻未必看得明白,來了也無法勝任。”
“所以,我給他的條件是,必須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把你送來。”
“你能經受住考驗,則說明你或許會是個合格的擋箭牌,我會留下你。”
媽的,果然是這樣。
老爹,我承認父愛如山,但你騙得我好苦啊!
唐禹道:“如果我沒有經受住考驗呢。”
謝秋瞳瞥了一眼他的褲襠,淡淡道:“我會騸了你,你就只能去王家了。”
說完話,她轉身朝外走去,沒有任何多余的話想說。
唐禹聽得心有余悸,卻還是忍不住問道:“那我們同房嗎?”
他發誓這只是隨口一問,想更清楚自己的定位而已。
但謝秋瞳顯然理解過度了,她猛然回頭,終于變了臉色。
她瞇著眼,不可思議道:“你真想搞大我肚子?你憑什么?憑你有個高手保護?”
高手?什么情況?她莫非知道喜兒?
“魔教的人,未必比我好相處,長點心吧。”
她說著話,終于走出了房間。
而唐禹則是緩緩回頭,果然看到了黑暗處隱藏的喜兒。
他忍不住失聲道:“你、你怎么會在這里?什么時候進來的?”
喜兒冷著臉道:“這重要嗎?重要的是她竟然發現我了,我們兩個好像小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