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回去。”
唐禹看著喜兒,鄭重說道:“譙郡大事在即,顧不得兒女情長。”
“你應該去見石虎,闡明戴淵詐降一事的可疑,讓他早做防備。”
“否則一旦中了奸計,大晉將徹底穩固邊防,趙國的發展戰略很可能就將向北傾斜,這對于慕容鮮卑來說,絕對是天大的壞消息。”
“我以后還指望著去見你師父呢,若是這件事搞砸了,她不同意怎么辦?”
本來聽得很認真,最后一句卻讓喜兒頓時瞇眼,哼道:“什么同不同意?你打算對我師父說什么?你連我這一關都沒過呢!”
唐禹笑了笑,道:“這一戰,可是我的投名狀,一旦幫助石虎拿下了譙郡,大晉淮河以北就徹底守不住了。”
“慕容鮮卑便可坐山觀虎斗,穩固發展,靜待時機。”
“到時候我去了那邊,做了大官,你也好向你師父交代。”
喜兒咯咯笑道:“你這人,說話好笑得很,我需要向師父交代什么?”
唐禹道:“交代你看人的眼光不錯,可不是隨便挑的。”
喜兒捂著嘴道:“我可沒看上你,我只是看你傻,不忍殺你而已。”
“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我便送你到譙郡,再行離去吧。”
話說到這一步,就不太好勸了,唐禹當即點頭,與喜兒高高興興上路。
這里距離譙郡不過已不足百里,半日便可到達,想必是喜兒擔心冷翎瑤沒走遠,所以想要保護一下。
正是八月下旬,四處秋收,稻黃谷熟,一路上都看到豐收的百姓挑著糧食,或在田間忙碌。
只是很快,唐禹等人就見到了變故。
一隊隊人馬從遠處奔襲而來,手持大刀,氣勢洶洶,直接朝田里而去。
百姓們看到這一幕,紛紛發出大吼之聲,嚇得扔下東西就逃。
“土匪來了!快點跑啊!”
“先逃命!啥也別管了!”
百姓們似乎已經有經驗了,隔老遠就四處逃,往稻田里鉆,往四周的矮陂和林子里跑。
這些土匪也不強行追,而是開始搬糧食,將已經裝進籮筐的糧食搬上馬車,動作快得很。
有百姓實在忍不下去了,連忙跑出去磕頭:“爺!大爺們可憐可憐俺吧!給俺留點吧!俺就指著這個活命啊!”
話音剛落,一把刀就插進了他的心口,讓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鮮血噴涌,他身體顫抖著,緩緩倒了下去。
“我跟你們拼了!”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嫗,看到自己的兒子倒在地上,急得朝前撲去,但路都走不穩,直接摔倒在地。
領頭的山匪揮了揮手,身旁便有人騎馬過去,馬兒躍起,將這老嫗直接踩死在地。
“俺們只是討口飯吃!誰再上來搗亂,可別怪俺們下手無情!”
百姓們已經幾乎跑空了,而那人騎在馬背上,提著刀看著四周,露出了猙獰的笑容,咧嘴道:“一群豬狗不如的東西,還敢上來找死。”
他眼睛忽然一亮,看到了田間縮著一個漂亮的姑娘。
于是縱馬飛奔而去,一把將那姑娘抓在了馬背上,大笑道:“有福了!今天遇到個年輕的!”
那姑娘大約十五六歲,瘋狂掙扎著,大喊著:“阿爹救我!爹!娘啊!救我!”
她爹娘早就被山匪嚇跑了,此刻就算聽到她聲音也不敢回來了。
山匪幾巴掌打在她臉上,當場把她鼻血打了出來,一時間她也嚇得直哆嗦,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山匪使勁在她胸口抓了幾把,忍不住大笑道:“好家伙!還很肥吶!”
四周山匪也紛紛笑了起來。
“趕緊干活!老子玩夠了就給你們玩!”
“可惜她家大人不在,不然當著面玩才夠勁!”
他開始扒姑娘的衣服,四周看的看,笑的笑,伴隨著姑娘凄厲的叫聲,四周金黃的稻穗搖曳著,稻香飄滿人間。
唐禹直接拔出了劍,跳下馬,大步朝前走去。
喜兒臉色一變,急忙道:“你確定要管?他們有幾百人!”
“幾百人,幾百匹馬,我們不是對手的。”
唐禹表情極為難看,攥著劍咬牙道:“如果這種事我都不管,我來這里做什么!”
喜兒急道:“可是你…你應該看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