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也根本影響不到我的大事!”
說完話,他大笑著搖頭離去。
看著他的背影,唐禹露出了深邃的笑意。
事情到了這一步,復雜的局勢已經逐漸明朗化了。
世家的站隊,成了此次戰爭的決定性因素。
當然,還有一個因素——喜兒!
……
“你不覺得可笑嗎?”
石虎仰躺在椅子上,一邊啃著肉,一邊說道:“當初是你說,五天之內,取唐禹頭顱給我。”
“回來這么多天了,你卻總在強調唐禹是你的朋友,所以沒下殺手。”
“喜兒,你覺得你是什么樣的人?”
“你這樣的人會有朋友?或者說,你會因為朋友這兩個字就心軟?”
“你猜我會不會信你這樣的回答?”
喜兒站在一旁,一邊逗著鴿子,一邊說道:“你的意思是,你在懷疑我的立場?”
石虎搖頭道:“那倒不是,你的立場就是極樂宮,這我還是知道的。”
喜兒道:“你說的不錯,我的確沒有朋友,也根本不會在乎什么朋友的生死。”
“但我認為這一次刺殺,是你給我設的局。”
石虎坐了起來,瞇眼道:“我給你做的局?”
喜兒道:“你要不照照鏡子,看看你那副可憐的模樣?你對我的欲望從來沒有掩飾過,不是嗎?”
石虎咧嘴笑了起來,傲然道:“我對誰都不掩飾欲望,我義父的后妃小妾,也都成了我的女人。”
喜兒冷笑道:“但你知道我碰不得,我非但武功高,而且精通醫毒。”
“所以你和戴淵聯合整我!”
石虎道:“這從何說起?”
喜兒哼道:“我去刺殺唐禹,恰好遇到戴淵的兵化作土匪在搶糧,唐禹的隊伍也正好與之匯合。”
“我要是動手,唐禹肯定是死了,但我面對幾百精兵,又該怎么跑?”
“你是想讓他們抓住我,廢了我的武功,然后玩弄我,對嗎?”
“你這個賤貨,真是不擇手段啊。”
石虎舔了舔嘴唇,緩緩道:“竟然有這種事…”
喜兒道:“你別說這是什么巧合!我才不信!”
“唐禹分明是你和戴淵釣我的餌,什么狗屁能臣,就他的出身,毫無根基的人,你說他有個屁用?”
石虎臉色變得陰沉,冷冷道:“我還沒有色令智昏到拿戰爭開玩笑的地步。”
“唐禹是不太重要,但戴淵讓我派人殺,我猜測他肯定有他的道理。”
“但…他的兵恰好又出現在了合適的位置…呵,真是有意思。”
“他是要做什么?在演什么給我看?”
喜兒皺眉道:“他有什么好懷疑的,你攻城,他開門,一起滅了祖約和桓家,這不就得了。”
“占領譙郡后,收拾一下那些世家,再發兵徐州,淮河以北就順利拿下了。”
她深知石虎是個叛逆又多疑的人,你勸他懷疑,他反而深信不疑,但你勸他不疑,他反而覺得不對勁。
果然,石虎聞言,反而冷笑道:“這世上的事若是都這么簡單,那就好了。”
“戴淵這個人,是司馬睿一手培養起來的,我甚至懷疑…他在詐降,裝好了套子等我入局呢。”
喜兒道:“那怎么會!他這么大的人物,不可能沒有野心,誰愿意一輩子做晉國的臣子呢。”
“更何況,他一萬多人,加上桓家、祖約也才兩萬人出頭,沒必要跟你硬碰硬。”
石虎微微瞇眼,呢喃道:“如果再加上…其他世家呢?”
說到這里,他直接站了起來,沉聲道:“你幫我去查看一下!其他世家有沒有私兵在往譙郡趕!”
“若是其他世家也帶兵朝譙郡來!那戴淵的問題就大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