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痛,惡心,嘔吐帶血,甚至有腹瀉趨勢,這是典型的砒霜中毒癥狀。
紅豆點心絕對被掉包了,兇手可能就在附近,甚至可能要馬上出手了。
唐禹不敢任何逗留,只是不停催促著侍衛趕緊回家。
他的內心十分焦急,在這個時代,砒霜可是無解毒藥啊,幾個小時就可能致死,不死也是多器官衰竭,痛不欲生。
但…但不是沒救!
唐禹抱著王徽,低聲道:“不怕不怕,沒事的王妹妹,我有辦法救你,不要擔心。”
王徽皺著眉頭,面色痛苦,喃喃道:“我…我不怕…可是我好痛…”
唐禹緊緊抱著她,心不斷下沉,內心的恨意和憤怒都涌了出來,陷入了巨大的恐慌。
他什么都不怕,就怕王妹妹撐不住啊,她沒有武功,只是一個弱女子。
馬車全速前行,終于回到了家。
唐禹已經痛得直不起腰,而王妹妹數次嘔吐,毒發情況更加嚴重。
“快!快去隔壁建初寺!請懷悲大師過來!就說是我求他幫忙!快去!”
“不讓你們進就硬闖!一定要讓懷悲大師知道這件事!”
一眾侍衛連忙朝著建初寺跑去,而唐禹則是抱著王妹妹朝臥室走去。
他現在不知道該怎么辦,但想要用僅有的內力幫她洗滌經脈。
“聶慶!聶慶!回來了沒有!”
他大喊了幾聲,卻沒有見到聶慶蹤影。
他媽的,這場殺局不是臨時起意,是布局已久,否則不可能恰好在姜燕、聶慶都不在的時候動手。
關鍵因為提前進入詹事府任職的緣故,他早上還把冷翎瑤打發走了,現在家里恰好出現了空窗期。
唐禹萬萬沒有想到,有人竟敢對王妹妹動手,也竟敢對自己動手。
他媽的不用想了!草擬嗎王敦!老子和你不死不休!
“王妹妹別怕!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唐禹的聲音都有些哽咽了,他強行把內力灌注進王徽的體內,但自己卻又快撐不住了。
“不怕的!”
王徽的聲音已經虛弱無比,卻艱難撫摸著唐禹的臉,輕輕道:“別急…我不怕…主母說過,我是個有福氣的孩子…我…”
“阿彌陀佛!”
她話還沒說完,外邊就響起了渾厚的聲音,臥室的大門直接碎開,身材高大的懷悲大師雙手合十,如鐵塔一般站在那里。
唐禹連忙喊道:“懷悲大師救命!快救救她!”
懷悲一聲嘆息:“阿彌陀佛,唐施主,并非老僧不愿相救,而是老僧幫你擋住真兇已有兩個時辰了。”
唐禹瞪大了眼,這才看到懷悲的身后,一個穿著黑衣的中年男人身材同樣高大,正大步走來,一身的殺氣毫不掩飾。
他根本沒有猶豫,運起強大的內力就直接朝懷悲大師殺去。
而懷悲渾身冒出金色的佛光,手捏印法,強硬回擊。
他的內力可謂浩瀚,但打入黑衣人身上,卻像是泥牛入海,毫無影響。
黑衣壯漢反而越戰越勇,一掌掌劈出,打在懷悲身上,發出一聲聲巨響。
兩人打得實在兇悍,強大的內力席卷,刮起了嗚嗚狂風,地板開裂,泥土翻飛,房屋都在顫抖。
唐禹看得心驚肉跳,兇手武功如此高,如果不是懷悲大師提前保護,那我和王妹妹豈不是已經完了。
很快,遠處一道劍光閃過,聶慶從圍墻外殺來,直接逼退了黑衣壯漢。
他面色嚴肅,看了一眼唐禹,吼道:“沒事吧?哪里冒出來的這個大家伙!”
唐禹道:“快進來!快!”
聶慶迅速進屋,就看到了癱在床上的王徽。
唐禹急道:“應該是砒霜中毒,快救她。”
聶慶愣了一下,連忙道:“我沒那么深厚的內力,讓懷悲大師出手,用精純的佛力洗滌她的經脈,把毒素逼出來。”
“我去擋住那個黑衣人!”
他沖了出去,大聲道:“懷悲大師,把他交給我,你先去救人,時間不等人啊。”
懷悲退了過來,面色嚴肅,沉聲道:“他是孫石,你爭取堅持半刻鐘,半刻鐘內我能穩住女施主的毒勢。”
老和尚沖進了臥室,而聶慶已經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