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她微微一頓,疑惑道:“但她憑什么可以說動陛下?她甚至沒有見過陛下。”
唐禹也很快敏銳起來,凝聲道:“陛下病重,已入膏肓,道家的柔和法子,解決不了陛下的問題了。”
“但梵星眸自創佛法武學,在極端情況下,或許比祝月曦的道家內力更適用。”
謝秋瞳想了想,才緩緩道:“我會讓人關注一下皇宮的情況,有任何消息,我們提前知道總是要好一些。”
唐禹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
他壓著聲音道:“陛下想繼續活,那…司馬紹所做之事,就…就容易觸犯逆鱗。”
謝秋瞳猛然抬頭,冷聲道:“我去找司馬紹!”
她走了幾步,又突然停住。
她的聲音變得低沉:“我們多慮了。”
唐禹深深看了她一眼,沉默了片刻,才道:“你…已經決定了?”
謝秋瞳面無表情:“我什么都沒有決定,我只是一個廣陵將軍,四品武官而已。”
“你也什么都沒有決定,你也只是四品武官,而且是虛職。”
唐禹看著她不說話。
謝秋瞳也看向唐禹,沉默了片刻,遲疑道:“你…會…站在…”
唐禹直接打斷她:“你的態度就是我的態度。”
謝秋瞳重重松了口氣。
王徽看著他們兩人打啞謎,她也聽不懂,只是嘻嘻笑道:“謝姐姐不用擔心啦,唐大哥肯定是在乎你的啊。”
“別看他有時候嘴硬,其實說夢話都在喊你的名字呢。”
謝秋瞳詫異地看向唐禹。
唐禹目光深情,認真道:“秋瞳,其實我有一句話埋在心里,想對你說很久了。”
謝秋瞳的手不可察覺地顫抖了一下。
她看著唐禹,道:“什么…話?”
唐禹道:“還記得我在進入死牢之前,我們之間,發生了一件令人深刻的事情嗎?”
謝秋瞳仔細想了想,道:“什么事?”
唐禹輕輕道:“你借了我二兩黃金,一直沒還…”
王徽噗嗤噴出了嘴里的茶。
謝秋瞳的身體一下子僵硬了,她看了一眼四周,找到了茶杯,直接朝唐禹砸去。
唐禹順勢躲過,發出了大笑之聲。
他一把拉著王徽,道:“快跑,我肯定她這次真的生氣了。”
王徽一臉懵圈,被唐禹拉著走了。
而看著他們的背影,謝秋瞳咬牙切齒,沉默了許久,嘴角卻又慢慢揚了起來。
“你的態度就是我的態度!”
身旁突然傳來調笑的聲音。
謝秋瞳臉色頓時冷漠,回頭看到了小蓮,沉聲道:“不好好養傷,瞎逛什么,回房間去。”
小蓮不回答,只是繼續道:“你的態度就是我的態度。”
謝秋瞳急得直接推她走。
小蓮哈哈笑道:“小姐,姑爺有時候說話慢動聽的喔!”
謝秋瞳哼道:“他就是個小氣鬼!二兩黃金都記得!”
她低下頭,卻又小聲道:“他卻忘了我怎樣才拿到那二兩黃金的。”
而另一邊,唐禹一直控制著速度,恰好在到達家門口的時候,看到了另外一輛馬車。
他帶著王徽下車,看到了冷翎瑤和祝月曦也下了車。
祝月曦看到唐禹,當即瞪眼道:“她真在?”
唐禹道:“千真萬確!不過千萬別打起來啊,我突然覺得…”
他話還沒說完,祝月曦就大步朝里走去,滿臉的怒火。
唐禹和冷翎瑤對視一眼,連忙跟上。
到了主院,祝月曦頓時看到了梵星眸,當即呵斥道:“好啊!好!你這個賤女人!我總算又見到你了!”
梵星眸正躺在椅子上,享受著兩個侍女的按摩。
看到祝月曦,她不怒反笑,勾了勾手指,瞇眼道:“既然來了,還不快過來給我舔腳,小狗狗…”
聽到最后三個字,祝月曦當場臉色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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