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咬住窩窩頭,一溜煙的跑了。
行進方向....似乎是鎮工商所的位置。
這狗日的,又去討好小母狗了。
魯大師說過一句話:“飽暖思淫欲,男人吃飽了想女人,狗子吃飽了想母狗。”
果然很有道理。
夕陽西下。
靠山屯在金色陽光的照射下,也變得五彩絢爛起來。
偏僻的小樹林里,李鐵錘跟柳晏荷并肩而坐。
柳晏荷跟趙大明的關系還算是不錯,今天的事兒給她上了一課,覺得心中有些憋悶。
這姑娘開始跟李鐵錘聊知青點里的事情。
知青點只有十幾個知青,人際關系卻很復雜。
周有志雖是知青隊長,但是男知青和一部分女知青卻特別信服聽張興。
張興會偷雞耍滑,并且家庭條件優越,經常把家里郵寄過來的吃食分給知青們。
“鐵錘哥,趙大明咋能如此對待周有志呢?”
“升斗恩,米斗仇。周有志縱使經常幫助趙大明,只要有一次不幫,趙大明便會覺得周有志對他不好。”
“好像是這個道理.....”柳晏荷微微點頭,秀眉擰成了疙瘩,這姑娘覺得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復雜了。
她隨手薅起一根狗尾巴草,無意識地扒拉著葉子。
“大家都是苦命人,為什么要你爭我搶呢?為什么不能好好相處呢....”
田里的禾苗為了爭奪陽光和牛糞而競爭,山里的野豬為了爭奪地盤和食物,洞穴里的禾花雀為了繁殖小禾花雀爭奪母禾花雀而競爭。
同樣,俺們社員要想結婚生孩子,也得不斷競爭。”
李鐵錘不關心這些,拉著柳晏荷的小手把玩著,時不時的附和一句。
柳晏荷卻覺得他的話每每都能擊中問題的要害,心中的疑惑逐漸消失了。
只是還有一個問題。
“鐵錘哥,我記得禾花雀是鳥啊,為什么會鉆洞穴呢?只有田鼠才鉆洞穴。
“咳咳,在咱們靠山屯,只有禾花雀,不存在田鼠。”
“你們靠山屯的風俗還真夠怪的。”柳晏荷已經確定所謂的禾花雀,就是田鼠了。
李鐵錘嘿嘿一笑沒有吭聲,他無法想象柳晏荷吃禾花雀的樣子....
聊完風俗,柳晏荷似乎興奮起來了,又聊起了學校里的事兒。
“鐵錘哥,我現在的工作可滿意了,看著那些孩子們能夠學到文化知識,我感覺到很有意義。”
“柳老師,你好....”
慢慢的,李鐵錘的手不老實起來,想要探索新世界。
“別!”手還沒伸進去,便被攥住了。
柳晏荷小臉通紅地說道:“我,我想留到結婚的那天晚上。”
李鐵錘費勁巴拉,最多只能摟著妹子纖細的腰肢,別的地方一律不讓碰。
不過感受著美妙的曲線和彈性,也滿足了。
....
夜幕降臨。
整個靠山屯籠罩在一片黑暗中。
張興又翻了一遍手抄本,遞給了另外一個男知青。
“你先看,我去茅房。”
他剛走不久,躺了大半晌趙大明也出了屋子。
正繪圖的周有志抬頭看看兩人的背影,沉默片刻,拿起尺子繼續忙碌起來。
伴隨著屋門打開。
一陣寒風吹進來,煤油燈的火苗左右搖曳,在屋內映襯出了亂糟糟黑乎乎的影子,像是張牙舞爪的妖魔鬼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