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書記這才出現在羊圈前,看著滿頭羊糞的浪里吧唧問道:“你是李土狗還是浪里吧唧哇?”
浪里吧唧說:“俺是土狗啊,咱倆小時候還一塊偷過地主家的苞米棒子呢。
俺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變成了一個叫做浪里吧唧的人,現在俺夢醒了。”
白書記笑著說:“醒了好哇,醒了好,人哪能一輩子做夢。”
浪里吧唧說:“書記,俺想進生產隊干活。”
白書記笑著說:“干活好哇,咱們老農民就該干活。鐵錘,你給他拿根鋤頭。”
當天浪里吧唧燒掉以往的戲服,扛起了鋤頭,成了生產隊長的一個老農民。
公社里有這么一位文藝人才,自然要人盡其用。
第二天一大早,副書記便來到了田地里找到浪里吧唧,想讓他去指導那些女社員。
浪里吧唧卻表示自己只是個在地里刨吃食的老農民,是李土狗,不是啥浪里吧唧。
沒辦法這活計又落到了李鐵錘身上。
畢竟他現在擔著公社文藝隊指導的職務,昨晚上剛把五十斤苞米的工資扛回來家。
天氣炎熱,老社員浪里吧唧正跟一幫社員在田地里鋤地。
看到李鐵錘帶著翠花找來,浪里吧唧跟生產隊長請了個假,扛起鋤頭走到地頭。
他抄起掛在脖子里的破毛巾擦擦汗水。
“鐵錘啊,你們這是要害老叔啊,城里人講了俺唱的那小曲屬于破爛玩意。”
李鐵錘掏出根大生產遞過去,哈哈笑道:“浪叔,要是俺要害你,當年就不會把你藏到俺家的羊圈里了。
這次咱們籌劃的節目跟你那小曲不搭噶。
到時候還有部隊文藝隊的同志觀看,能出啥岔子?”
“真的?”浪里吧唧接過煙,半信半疑。
李鐵錘拍著胸脯子說道:“俺還能騙你?”
浪里吧唧點點頭說道:“這倒也是....你娃子雖是個土匪,卻不做騙人的事兒。就沖你當年的救命之恩,俺干了。”
就這樣,民間藝術家浪里吧唧榮升為靠山屯文藝隊的指導老師,
工資為每天8工分,負責調教幾個女社員。
李鐵錘把浪里吧唧帶到公社的禮堂里面,給他介紹了幾個女社員。
“咱們這次要排練的節目叫做《靠山屯民兵》,這里是臺詞,浪老師,你的任務是讓這些女社員唱詞和臺風。”
“這個俺拿手。”浪里吧唧舉起手。
還特么的是'蘭花指',輕輕柔柔,比女人還要女人,看得白小蘭幾人都直了眼。
“咳咳。”李鐵錘提醒道:“咱們這出話劇里,女民兵要表現出巾幗英豪的氣勢,要展現出女子也能頂半邊天的氣概,你那「十八摸」那套玩意就沒必要展現出來了。”
“啊....對對,鐵錘你提醒得對。”
面對幾個女社員,浪里吧唧連忙把手放下了。
文藝隊這邊有翠花盯著,李鐵錘也就放心了。
臨走的時候拍拍浪里吧唧的肩膀說道:“浪老師,這形勢變化快著呢,以后你說不定還能上臺浪。”
“不浪了,俺這輩子都不浪了,鐵錘娃子,你可千萬別說出去。”
看到自己的好意被浪里吧唧誤解了,李鐵錘無奈的嘆口氣,背著手離開了公社。
白鐵匠加班加點已經將多片犁全都設計出來了,縣城農機站的領導得知消息后,前來農機站視察。
他作為研發人也得在旁邊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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