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胡副科長竟然蓄意破壞正在改造中的東方紅拖拉機?”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張廠長和劉副廠長從縣里面開會回來。
得知拖拉機廠竟然發生了如此大的事情后,立刻召開了全廠擴大會議。
當著那些副廠長,各部門領導,還有職工代表的面,劉副廠長發表了對于此事的看法。
看著暴怒、驚恐的劉副廠長,張廠長感覺到就像是被天上掉下來的饅頭砸中了一樣,渾身舒爽。
他什么都沒有做....劉副廠長便斷掉了一根手臂....
并且,這事兒說不定跟劉副廠長有關系,如果能以此為契機,將劉副廠長拉下馬的話,那就更好了。
這樣想著,張廠長手指頭輕輕在桌子上敲了敲。
“老劉啊,知人知面不知心。縣公安局的盛天放局長親自帶隊調查,還能出錯誤?
這個胡二狗就是個害群之馬,你作為他的直屬領導也要負領導責任啊。”
“是是是...我是太信任人了,我向全廠職工做檢討,向上級領導承認錯誤。”
劉副廠長驚醒過來。
這事兒如果僅僅局限在廠里面,也許還有斡旋的余地。
但是牽涉到了縣公安局,那事情就麻煩了。
他當機立斷的作出切割。
“東方紅拖拉機的改造工作關系到咱們廠的未來,胡二狗干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兒,我認為應該嚴懲。
現在馬上把他革職,并且還要追究刑事責任。”
張鐵挺了挺胸膛,說道:“劉副廠長,現在我們保衛科已經把胡二狗抓了起來,正在進行審訊。”
看到坐在桌子旁的是張鐵,劉副廠長心中一跳,瞇起了眼睛。
“張副科長,你們保衛科的劉大虎科長呢?”
他環視了一圈,并沒有看到劉大虎的身影,頓時感覺到不妙,臉色也嚴峻了起來。
“張副科長,咱們廠出了如此重大的案子,劉大虎科長怎么不親自處理。”
劉副廠長站起身朝著會場里喊道:“劉大虎,你在哪里,趕緊跟我滾出來。”
會場內一片寂靜。
那些已經知道事情來龍去脈的工人們用戲謔的目光看向劉副廠長。
劉副廠長感覺到事情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掌控。
胡二狗只不過是技術科的一個副科長,并不是什么緊要的人員,劉大虎身為保衛科科長,卻是他的左膀右臂。
劉副廠長扭頭看向張副廠長:“老張,今天你在廠里面,劉大虎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劉大虎被松原公安局的盛天方局長帶走了。”
張副廠長本來不愿意介入這些事情中,被點到名字,也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道。
“什么...”
劉副廠長腦瓜子嗡嗡作響,雙腿發軟差點摔倒,他扶住桌子追問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原來就在胡副科長被抓起來后,盛天放把他移交給了保衛科。
劉大虎見到機會來了,準備接手,卻被李鐵錘告了一狀。
李鐵錘指控劉大虎無視案子,涉嫌謀害他這個技術科科長。
這下子整件事的性質就不同了。
技術科科長是干部編制,歸屬縣里面直接管理,已經超越了農業機械改造廠的管轄范圍,縣公安局可以直接介入。
盛天放本來覺得李鐵錘是借機報復,當時還有些猶豫。
車間里面的工人當時被劉大虎收拾了一頓,早就對他不滿了,趁機表示可以當證人。
有那么多證人,盛天放便做了個順水人情,將劉大虎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