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金色陽光照射在松原改造廠的上方。
陽光透過破玻璃窗灑落進來,落在了劉副廠長的身上。
劉副廠長醒來時,頭腦里一陣陣鉆心的疼痛,像是有一把長針在腦海里扎來扎去。
他揉著頭,試著坐起來,卻只覺得世界在眼前晃動不停,惡心和嘔吐感瞬間向上襲來。
“李鐵錘這家伙,還真是能喝,我昨天晚上咋就被他喝倒了呢。”
就在這時。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聽聲音好像是臨時工來倉庫里搬運青菜,劉副廠長也沒在意,繼續趴在桌子上睡覺。
啪嗒。
門被推開了。
食堂臨時工張寡婦挎著籮筐走進來,看到有人趴在桌子上,還以為是同事,笑著打了聲招呼。
“這么早就上班了。”劉副廠長想也沒想,就站起了身。
剛才還笑意盈盈的張寡婦突然啊呀了一聲。
喊了一聲“臭流氓”,然后轉過身一溜煙的跑了。
“誰是流氓啊。”
劉副廠長皺了皺眉頭,目光下移,頓時驚訝的跳了起來。
“褲子,我的褲子呢!”
他現在下半身只穿了個大褲衩子,就這么站在小倉庫里,難免張寡婦罵他流氓。
“難倒我喝醉了,褲子扔桌子下了....”
劉副廠長這個時候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他在倉庫里四處找起了褲子。
這個時候,張寡婦已經鎖上了小倉庫的門,跑出了食堂。
站在門口的臺階上,嚎啕大哭起來。
“哎呀呀,不得了啊,俺被流氓給侮辱了。”
張寡婦今年將近五十歲,滿臉雀斑,眼皮上沾滿了眼屎,一嘴大黃牙散發惡臭。
要啥人想不開,才會去對她耍流氓啊。
只不過,人家總歸是個女同志。
所以很快就有不少人圍了過來。
張寡婦見人越圍越多,更加的來勁了,拍著大腿說道:“俺家那死鬼死的早。
自從他去世后,俺上孝敬公婆,下提攜孩子,從來不跟陌生男人多說一句話。
街坊鄰居都稱贊俺是貞潔烈女。
但是俺守身如玉幾十載,現在竟然被人奪走了。
哎呀呀,俺不活了。”
張寡婦說著話,扭著頭就要沖著一顆大樹撞去,想要一死了之。
看到要鬧出人命了,那些工人們這會慌了手腳。
一些女工人上前攔住張寡婦。
幾個男工人趕緊把這事兒報告給了保衛科和廠里面。
保衛科張鐵得到消息趕了過來。
他分開人群,走到張寡婦跟前。
此時張寡婦已經哭得差點抽了過去。
眼眶紅腫,瘦削的肩膀不停地顫抖著,嘴角崩壞成瑟瑟的紫色。
這種樣子任誰看了都會覺得特別可憐,
張鐵看著張寡婦問道:“張寡婦,別哭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科長,俺被人耍了流氓!”
張寡婦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淚說道:“俺沒臉活了,讓我去找我的男人吧,你們都讓開。”
看到張寡婦又開始鬧了,張鐵臉色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