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哭著扛著面袋子離開了小院。
李母看著大姐的背影,長嘆一口氣:“這苦命的孩子。”
夜漸漸的深了。
李鐵錘的新房內。
嘩啦,嘩啦....
柳晏荷的小手在那雙大腳丫上輕輕揉搓,李鐵錘舒服的瞇起了眼睛。
工作上的煩心事,家里亂七八雜的事情,和他身上的疲憊和心中的郁悶,全都在這一揉一搓中逐漸消散。
柳晏荷抬頭看看糙漢子,小聲嘮叨這一個月發生的事情。
她所教的班級在期中考試的時候,取得了好成績,學校獎勵她了一瓶墨水。
白小蘭好像跟部隊文藝隊的張放映員談上了,張放映員經常騎著自行車出現在學校門口。
屋內歲月靜好。
就在這個時候,柳晏荷突然說道:“鐵錘哥,我上個星期接到了我爹的來信。”
“嗯?”李鐵錘猛地瞪大眼。
“我爹在信件中講了,他的情況基本已經查清楚了,要不了多久就會沒事兒的。”柳晏荷的眼眸中有難以掩飾的欣喜。
“這是好事兒啊,等你爹沒事兒了,你好回家一趟,看望他老人家。”李鐵錘很大方的說道。
他早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現在a4紙已經粉碎了,局面正在逐漸好轉。
“你不怕我回去之后,不回來了?”柳晏荷眨眨眼問道。
“呵,俺李鐵錘在松原是一頂一的人物,還怕娶不到媳婦兒。”李鐵錘說完之后,輕輕牽住柳晏荷的小手說道:“我相信,咱們兩個是真摯的歌命愛情,任誰也沒有辦法把咱們兩個分開!”
聞言,柳晏荷臉色頓時羞紅了起來,心臟砰砰直跳。
在最開始的時候,她之所以嫁給李鐵錘,確實有尋求庇護的想法。
但是,隨著兩人逐漸深入了解,柳晏荷覺得這個糙漢子越來越像是自己的白馬王子了。
他雖然皮膚黝黑,比不得那些小白臉,但是相貌硬朗,身材結實,力氣很大。
更重要的是他身上充滿了男人氣息。
這種氣息真讓柳晏荷沉醉。
嘩啦。
柳晏荷輕輕推了一把李鐵錘。
李鐵錘嚇了一跳,這還是柳晏荷第一次如此主動。
只是,咱還能怕了一個女人。
燭光搖曳。
人影交錯晃動映襯在窗戶上。
翌日。
一大早。
李鐵錘從沉睡中醒來,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兒,覺得不可思議。
柳晏荷是個比較傳統的姑娘。
昨天晚上,柳晏荷卻一反常態。
只是柳晏荷高估了自己的體力,低估了拖拉機的力量,最終竟然翻起了白眼。
這丫頭簡直瘋了!
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到床上,覷著那個嘴角含著淡淡笑意,依然在沉睡中的柳晏荷,李鐵錘苦笑著搖搖頭。
他小心翼翼的將胳膊從柳晏荷的腦袋下拉出來。
這時候,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兩下,烏黑雙眸睜開,柳晏荷一把抱住了李鐵錘粗壯的胳膊。
“鐵錘哥,你別離開我。”柳晏荷小臉緊貼在李鐵錘的胳膊上。
李鐵錘能感覺到她的小臉燙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