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半的京城,如同一幅被黑暗籠罩的靜謐畫卷。
街道上,昏黃的路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仿佛是黑暗中孤獨的守望者。燈光無力地灑在空曠的路面上,映照出一片寂靜的昏黃。
大雜院、筒子樓都熄滅了燈,人們沉浸在夢鄉之中。
此時,位于京城郊區的南苑機場內卻燈火通明。
一隊衛兵將被帆布蒙得嚴嚴實實的卡車圍得水泄不通。
烏黑的槍管子在燈光的照射下泛起點點寒光,映襯到警惕的面孔上。
地勤人員忙著擺著指引燈光。
指揮塔內,工作人員緊盯著各種儀器和屏幕。
一位身穿灰色中山裝的同志猛抽一口煙,急促的問道:“還沒有收到飛機信號嗎?”
值班員是個年輕的同志,被炸雷般的聲音嚇了一跳,膽戰心驚的匯報道:“報告首長,暫時還沒有,不過我們一直在發送引航信號,只要對方收到了信號,肯定會回應。”
小同志幾乎直接把“您甭著急,著急也沒用”說了出來。
中山裝也意識到了自己有些太著急了。
旁邊的制服同志小聲勸說:“首長,這里有我們盯著就可以了,您還是回去休息吧?”
“休息?你知道我盼望這個時刻,盼望了多少年嗎?現在終于等到了。我能回去休息?!”
中山裝大概六十多歲的年紀,頭發花白,額頭上被歲月鐫刻出皺紋,但是他的聲音卻很大,震得指揮塔內嗡嗡作響。
也許是意識到自己太激動了,中山裝深吸一口氣,平復下心情。
“那位同志當年是我的上級,為了保護大隊伍轉移,身深入虎穴,后來提供了寶貴的情況。
解放了,他原本可以回到自己家,享受勝利的成果。
組織上曾數次派人勸說他,但是他毅然決然的去了老美那邊,依靠豐富的人脈關系,帶回來了無數珍貴的情況。
只是沒有想到,他還是被敵人盯上了,最終被關了起來。
我們一直想方設法把他帶回來,為此愿意付出巨大的代價。
但是他泄露出來的情況實在是太重要了。
敵人恨不得讓他孤苦終身。
所以一直沒能達成交易。”
制服同志也清楚這些狀況,非常理解中山裝著急的心情。
但是,他還真怕中山裝激動之下,身體出了問題。
“首長,您放心吧,里弗斯在咱們手里面,老美想要帶走,就得把咱們的同志送回來。”
“是啊,我還真沒想到,咱們花費了巨大的功夫沒有辦成的事兒,竟然被一個造拖拉機的家伙,這么輕易的解決了。”
提起這件事,中山裝啞然失笑。
最開始的時候,雖然得知里弗斯跟老美的國會議員有關系,但是中山裝還是沒有抱很大的期望。
只是獅子大開口,讓對方把那位同志,還有另外兩位同志送回來。
本想著對方會討價還價,誰承想,對方竟然一口答應下來。
“那邊傳來了消息,里弗斯的老岳父跟負責這些事務的議員做了交易....”制服同志小聲說道。
中山裝會意的點點頭。
“現在老美宣傳得很兇啊。什么那邊不講人情,其實只不過是一般人壓根達不到講人情的階層。”
“對對對,首長,還是您看得通透,就拿咱們馬上要重新舉行的高考來說,按照咱們這邊的規定,所有的考生都得參加高考,才能就讀大學。
老美那邊只要有了推薦信,就能直接就讀了。
哪種社會是人情社會,一眼就能看得出來了。”
兩人閑扯著,突然,塔臺上傳來一陣響聲。
“tower,thisis7312,requestingpermissiontola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