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各種手續齊全,又有介紹信,想來知青辦那幫人不會找什么理由拒絕吧?
回到院子里,李鐵錘剛洗吧了臉,柳晏荷便小跑著出來迎接。
“這么晚了,你一直在等我?”李鐵錘驚訝的問道。
柳晏荷小臉兒一紅。
咬著唇道:“咱們坐了好幾天的車,好不容易有獨處的機會,我要是再不等你,你快把我忘記了....”
煤油燈光搖曳不定。
柳晏荷呈現出一種獨有的美。
現在的柳晏荷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不諳世事小姑娘了。
李鐵錘發現她有個優點。
那就是不管拖拉機的馬力有多大。
她拎著籃子跟上拖拉機的步伐。
就算再疲憊,絕對不喊累。
一輪地耕完,足足耕了十多畝。
柳晏荷打來清水幫著清理拖拉機上沾染的污泥,順便幫李鐵錘點上根煙。
柳晏荷斜靠在李鐵錘身邊,小聲說道:“今天我見到張春艷了。”
“是嗎....”
李鐵錘早就從白支書那里得知了張春艷的情況。
對壞人的縱容,就是對好人的迫害。
他對于張春艷這種人的遭遇并不感到同情。
當初張春艷要是得手的話,那么現在周有志說不定已經吃了花生米,李鐵錘要想讓周有志畫圖紙,只能在墳頭前將紙和筆燒掉了。
“還有...我把辦回城手續的事兒告訴了知青們。”柳晏荷講這話的時候,有些不安的看了看李鐵錘:“我不是故意的,是張春艷要去縣城告狀,所以我才....”
“唔”
話沒說完,她的嘴巴就被堵上了,耳邊響起了一道聲音:“放心吧,凡事有我呢。”
柳晏荷耳朵癢癢,一股熱流沿著身體蔓延,整個人瞬間軟癱了。
夜深了。
李鐵錘開著拖拉機馳騁在肥沃的土地上。
....
翌日一大早。
李小妹來喊兩人回老院吃早飯的時候,見柳晏荷走路一瘸一拐的,好奇的問道:“嫂子,你昨晚上摔跤了嗎?咋那么不小心呢。”
柳晏荷的臉色通紅起來,咬著牙說道:“是,確實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她那只小手偷偷在李鐵錘的腰間擰了下。
“都怪你!”
李小妹在前面走,聽了個正著,回到家里就跟李母告狀。
“娘,哥哥昨晚上不小心讓嫂子摔跤了,你趕緊教訓他!”
李母聽得有些茫然,等看清楚柳晏荷的樣子時,頓時明白了過來。
她輕輕咳嗽兩聲:“大人的事兒,你個孩子家家的少摻和,去給你嫂子端飯去。”
這下子,柳晏荷更加抬不起頭來了,吃早飯的時候,恨不得將腦袋伸進飯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