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細細打量一番,她是一個十六七歲,長相甜美的姑娘。
她穿著灰褐色工裝制服,梳著短雙馬尾發型,鵝蛋臉,五官精致,大眼睛水靈靈的。
這會她正用生氣的目光瞪著李鐵錘呢!
“你是不是沒聽到啊?”白月潔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兒。
昨晚上給人看病被攆出來了,今天早晨打招呼被無視。
這是她長這么大遇到的最離譜的事兒,并且還是連續兩次。
“我剛才好像聽到有人在喊‘那人站住’。只是我不姓那,也不叫‘人站住’”李愛國笑呵呵的說道。
白月潔當時鬧了個大紅臉。
她覺得這人有點不講理,但是又沒辦法辯解。
白月潔大大方方的伸出手:“你好,我叫做白月潔,白天的白,月亮月,潔白的潔。”
李鐵錘伸出手跟她握了握:“我叫李鐵錘,木子李,鐵錘的鐵,錘子的錘,很高興認識你。”
“你這人可真有點意思。”白月潔笑得前俯后仰:“我看你不像是個技術員。”
“我本來就不是技術員。”
“那你是什么?戰士?”白月潔瞪大眼。
李鐵錘挺起胸膛:“拖拉機手。”
噗嗤...白月潔差點笑出聲來:“你這人更有意思了。”
得,說實話怎么沒人相信呢。
李鐵錘抬起手腕看看時間:“白月潔同志,我還要去吃飯,咱們下次再聊。”
“我也要去食堂,一塊去吧,聽說你是新來的,我給你說啊,食堂的三窗口的饅頭可好吃了,甜絲絲的。”
軍工廠內氣氛嚴肅。
白月潔很少遇見能讓她開懷大笑的人,端著飯盒子跟在李鐵錘身旁,朝著食堂走去。
食堂內。
此時已經人滿為患了,兩人有說有笑,來到三窗口打飯。
黃立人正跟一幫朋友坐在角落里邊吃邊閑扯。
一個朋友碰了碰他的胳膊:“黃哥,你的尖果兒要被人摘走了。”
黃立人扭頭看去,正好看到白月潔將自己飯盒里的饅頭,放在李鐵錘的飯盒里。
她眼眸中閃爍出來喜悅,是黃立人從來沒有見過的。
“那年輕人好像是新來的李組長吧?呵,我還以為白月潔這女人真是啥冰清玉潔的姑娘,是只驕傲的白天鵝,原來也是那種想攀高枝的女人。”周茂撇撇嘴說道。
黃立人此時的臉色已經陰沉了下來,瞪了他一眼:“吃飯!”
周茂還覺得有點奇怪,正想接著說什么,旁邊那幾幾位意識到了什么,立刻攔住了他。
“你傻啊,沒看到黃哥生氣了。”
周茂這才閉上嘴巴。
“不吃了!”黃立人將飯盒摔在桌子上,“記得把飯盒刷了,給我送宿舍去。”
他背著手,轉過身離開了。
那幫小兄弟苦笑著搖搖頭。
“黃立人這次是受打擊了。”
“誰說不是呢,他追白月潔有一年了吧,人家還從來沒對他笑過。”
“你看看,現在白月潔對李組長笑得多歡!”
周茂默默的拿起了鋁飯盒。
....
“謝謝你了,白月潔同志,我該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