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炮見沙龍魚號調轉方向,站在船頭打手勢詢問,李鐵錘回了手勢,指了指漁船的方向。
陳大炮此時也看到了漁船,命令漁豐漁船也調轉船頭朝著漁船駛去。
這個時候,周紅英已經從桅桿上爬下來了,隨著雙方距離不斷靠近,周紅英臉上的疑惑更加濃厚了。
“專家同志,我敢保證,別說是金銀島了,就算是隔壁幾個島上也沒有這樣的漁船。”
“是嗎....”李鐵錘心中一緊,讓大兵們在掩護自己身份的同時,隨時準備開火。
兩艘漁船只見的距離越來越近,李鐵錘幾乎能夠看到對面駕駛室上斑駁的鐵銹了。
突然。
一道身影從駕駛室里跑了出來。
此時大概四十多歲的年紀,身上穿著漁民的服裝,但是膚色卻很白,并沒有被海風和烈日折磨過的痕跡。
李鐵錘給周紅英遞了個眼色,周紅英會意的點點頭,走到船頭,攏著手朝著對面喊道:“大叔,你是哪個島的,姓甚名誰?”
那中年人目光在大兵們身上掃過,似乎沒看出端倪,他笑呵呵的說道:“姑娘,我是石島漲潮公社第五生產隊的機帆船手,名叫張洪生。”
周紅英掩著嘴壓低聲音說道:“石島距離這邊有好幾百里,我們還真不了解有沒有什么漲潮公社。”
“問他怎么跑到這里來了。”李鐵錘瞇了瞇眼睛。
周紅英又朝那邊喊了兩句。
張洪山解釋前兩天夜里漲潮公社那邊遭遇了大風浪,原本應該停靠在岸邊的機帆船鎖鏈斷了,被暴風雨刮到了大海里面。
張洪山是機帆船手也是值班員,那天晚上正好守在機帆船上,等他發現的時候,因為外面風浪太急,再加上天上下著瓢潑大雨,也沒辦法把機帆船靠岸。
等暴風雨停歇了,張洪山打算開著機帆船返回漲潮公社,誰承想機帆船的發動機出了問題,船帆也被暴風刮壞了。
就這么著,機帆船在大海中隨著海流漂泊,最終來到了金銀島附近。
“姑娘,你看看,這是大風刮破的船帆,我咋能騙你呢。”張洪生見周紅英不相信自己的話,指了指船帆說道。
周紅英定睛看去,果然看到對面的船帆已經破破爛爛了。
“專家同志,他好像還真是被暴風雨弄到這邊的,沒什么可疑。”
李鐵錘緩聲說道:“你告訴他,咱們這次出海打漁,到了機修員,能夠幫他修理機帆船。”
“是!”
周紅英又扯著嗓子喊道:“張大叔,我們有人能修理機帆船,還帶了工具,你等著,我們把船靠過去。”
聞言,原本已經淡定下來的張洪山驟然緊張起來,連忙抓住桅桿喊道:“姑娘,不用了,我已經修好了,現在就能回去了。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你們要是到石島附近打漁的話,一定要到我們公社做客。”
周紅英感覺張洪山的反應有點怪,不過也沒有在意。
她從船幫上跳下來,拍去手上的灰塵說道:“專家同志,人家既然不愿意接受咱們的好意,那咱還是回去吧,船艙里雖然有水,但是那些魚還是要盡快運到島上,要不然會發臭的。”
李鐵錘沒有理會她,沖周大伯揮了揮手:“周大伯,考過去!”
周大伯愣了下神,連忙調轉船舵。
李鐵錘又朝著那些大兵們喊道:“做好戰斗準備。”
于此同時,陳大炮所在的機帆船也發現了沙龍魚號的動作,冒著黑煙開始朝著陌生漁船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