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金色的余暉灑在遼闊的海面上,宛如一幅絢麗的畫卷徐徐展開。在這醉人的美景中,出海的機帆船緩緩歸來。
李云山這個旱鴨子今天一整天精神都繃得緊緊的,在岸邊來回踱著步。
海面不比岸邊,非常的兇險(對于李云山來說)....他生怕狙擊隊在海面上的訓練出了問題,看到遠處的點點白帆,總算是松了口氣。
“是鐵錘同志回來了,大家伙打起精神來。”
這時候,營區的張參謀揉了揉眼睛,大聲說道:“不對啊,咱們出海訓練的是兩艘漁船,現在回來的怎么是三艘?”
那些大兵們聞言都緊張了起來,紛紛舉起了步槍。
李云山拿著望遠鏡觀察片刻,也犯起了嘀咕。
“不應該啊,就算這兩艘漁船上沒有重火力,也不可能被一般人俘獲....”
前來迎接大兵們的超美公社社員們和公社領導個個都看得目瞪口呆。
機帆船在外人看來都長得差不多,但是他們這些常年在海上討生活的人,只要一眼就能認出來最后面那艘機帆船并不是金銀島上的船只。
“紅英他們出海還能撿一艘船回來?”
公社陳書記話剛出口就苦笑著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開什么玩笑,在這年月漁船可是最寶貴的生產資源。
特別是對于機帆船來說,因為建造工藝難度大,材料緊缺,已經不是有錢就能造得出來的。
要不然金銀島上有上千漁民,卻只有五艘機帆船。
在海上撿一艘機帆船,跟隨便扎個猛子,從海底撈出一塊黃金的性質差不多了。
“陳書記,好消息,好消息,我們撿了一艘機帆船!”
這時候,為首的沙龍魚號已經靠岸。
周紅英還沒等船停穩,便一個箭步從船頭上跳到岸上,朝這邊邊跑邊喊道。
“啊!”陳書記感覺自己的下巴好像要掉了。
隨后走下來的周大伯道:“書記,別聽這丫頭詐唬,是專家同志在海上發現了一艘可疑的漁船,結果經過盤查,竟然發現漁船上的那家伙,其實是壞人派來的迪特。”
迪特二字在陽光明媚的岸邊傳播開來,現場的氣氛驟然緊張了起來。
“鐵錘同志呢?”李云山急促的問道。
“專家同志啊,他還在船上給那個迪特包扎....哎呀,我咋把魚忘記了。”
周紅英之所以如此著急從漁船上跳下來,是為了喊上公社的社員們上船搬運鮮魚,她一時高興,竟然把這事兒給忘記了。
“書記,我們還順帶著撈了好幾十噸的魚,麻煩大家伙搬下來吧。”
“你們抓到了迪特,撿了一條機帆船,還撈了好幾十噸的魚....你們把媽祖請到船上了?”陳書記忍不住脫口而出。
話出了口,他就意識到自己好像犯了錯誤,現在講究唯物主義,不能搞那些神神叨叨的事情。
雖然上面考慮到漁民們樸素的感情,對于這些事情一直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他身為公社里的書記,還是要高舉旗幟。
好在無論是大兵們還是社員們都被沙龍魚號的收獲給驚住了,壓根沒有人注意到陳書記。
李云山這會也反應了過來,揮了揮手:“走,上船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