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月,贛北這邊的大山里有不少老虎,家家戶戶都有獵槍。
“現在事情還沒搞清楚,誰要是敢開槍,別怪我不客氣!”陳支書叮囑兩句,讓陳福生帶路。
陳福生家位于公社的東北角,有三間屋子,旁邊是公社的豬圈,陳福生就是公社里的畜牧員。
“就在堂屋里,支書,我今兒去鎮上拉飼料,回來就聽到里面有動靜,丟死個人啊。”
其實不用陳福生解釋,李鐵錘也知道里面出事兒了。
因為此時破爛的窗戶里傳出一陣古怪的聲音。
“狗日的,這不是欺負人嘛。”公社里的人大多姓陳,往上數都是一個老祖宗,民兵隊長跟陳福生是本家。
雖平日里看不起陳福生娘們唧唧的樣子,現在遇到了這種情況,也得替陳福生出面。
他沒等支書開口,一腳踹開了屋門沖了進去。
“福光,你,你怎來了!”
“你這臭娘們敢偷人,今天看我不治死你!”
李鐵錘跟進屋的時候,民兵隊長已經將福生婆娘從被窩里揪出來了。
這女人半裸著身子,屋內昏暗看不清楚,只覺得挺白的,不像是當地人。
福生婆娘被揪住頭發,開始還有些慌亂,等反應過來后,反而淡定了下來。
她雙手叉腰沖著民兵隊長的臉上啐了口吐沫:“陳福光,你裝啥裝啊,前陣子在苞米地里面,你干啥了來著,這會裝正經了?!”
此話一出,民兵隊長的臉色頓時通紅了起來,屋內的氣氛古怪起來。
李鐵錘也嘖嘖稱奇,這女人看來不是第一回干這種破爛事了。
只是任由局面僵持住,也不合適,屋里的兩人還沒穿衣服呢。
李鐵錘拍拍民兵隊長的肩膀,順勢擋住他的獵槍:“有什么事情,讓他們穿上衣服再說。”
“對對,先穿衣服!”民兵隊長的手指松開扳機,尷尬的點點頭。
兩人穿好衣服走出來,陳福生沖上去沖著那個男人甩出巴掌。
那男人不敢閃避,結結實實的挨了幾巴掌。
福生婆娘卻不干了,沖過去攔住陳福生:“我的事兒你又不是不知道,咋地了,專盯著小周一個人打,有本事你也打福光,還有福田、福山、富鎮....”
她每點到一個名字,旁邊就有一個年輕人悄悄往后面退了兩步。
那些年輕人的媳婦兒不干了,沖上去跟自家的老爺們廝扯了起來。
“沒想到啊,你跟這賤貨還有一腿。”
“今天你要不解釋清楚,晚上就別回家睡覺。”
原本很單純的抓奸電影,瞬間變成了又臭又長的倫理電視劇。
那些民兵們這會顧不得抓人了,陳支書的臉色憋得漲紅。
“鐵錘同志,你看這....”
“先把人帶回去,等搞清楚怎么回事兒,再做決定吧。”李鐵錘提出了建議。
“對對對,先調查,再處理。”
陳支書清醒過來,喊了兩個女民兵將兩人五花大綁起來,押送到了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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