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事?
韓榆從韋坤儀口中聽到他,頓時心內一沉。
她是在以王管事的名義來嚇唬我,還是王管事真的參與了?
若是前者還好辦,若是后者……韓榆豈不是不借靈米不被壓榨,就要被刻意針對?
韓榆暗暗想著,又看著韋坤儀的舉動。
韋坤儀在李老道門口抬手敲門:“李師弟?李師弟?”
“何事?”
“有關于青禾靈米收獲的事情……”
“我休息了,明日再談。”李老道冷冷回答。
“李師弟,我是為你著想……”
李老道冷然說道:“不必了,請回吧。”
“李師弟?”韋坤儀又問了兩句,最后惱火地一跺腳,轉身離去。
看她走的方向,既不是去王管事居住之處,也不是去她自己住處,而是那位喜愛自瀆的奇葩、魯惲所住石屋。
韓榆靜靜等候著,片刻之后,遠遠傳來韋坤儀的驚聲尖叫:“你怎么如此令人作嘔!”
隨后狼狽地逃回自己房屋。
韓榆本來心中有些沉重,懷疑自己會招惹王管事,聽到韋坤儀在魯惲的這一聲叫之后,頓時啞然失笑。
那位奇葩的魯師兄,還真是奇特怪異,跟努力修行種田的雜役弟子們格格不入——好像宗門、靈田都成了外物,自得其樂才是最重要的。
韋坤儀一向為人周到,跟誰都能笑著說兩句話,遇上魯惲此等奇人,也是再也無法保持笑臉迎人的泰然。
第二天一早,韓榆、李老道靈田內靈氣已經漸漸散開,青禾靈米穗頭低垂,散發著瑩瑩光芒。
韓榆、李老道兩人便開始收割穗頭——至于青禾桿,要等收完靈米之后再慢慢收割拔除。
姓花的外門弟子過來監督兩人與魯惲三人收獲各自靈田。
他對李老道甚是冷淡,甚至沒說一句話,只是冷眼看看;對韓榆這個已經練氣一層的雜役弟子態度倒還可以,甚至態度平和地勉勵他好好修煉,爭取十年內進入外門。
至于魯惲,姓花的外門弟子過去看了一次,頓時便是一陣打罵聲,又惹得不少雜役弟子哄笑不已。
從上午忙碌到下午,五畝靈田的青禾靈米穗頭全部摘下,微微搓動之后,靈米便從谷殼中落下,并不像是凡米那樣不易脫殼。
韓榆自己正在自己石屋門口完成靈米脫殼,王管事挺著肥大肚皮,身后跟著韋坤儀,從自己住處緩緩走來;因為肥胖,他眼睛悄悄瞇著,叫人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
“咳,花師弟,有勞了。”
“王師兄。”姓花的外門弟子應聲點頭。
“你去休息休息吧,此次收獲,我來給他們記錄。”王管事說。
姓花的外門弟子有些意想不到:“此次收獲就三個雜役弟子,若是師兄不嫌棄這種瑣碎小事……”
“無妨,我來就行。”
王管事又說一句,姓花的外門弟子若有所思,看一眼韓榆、李老道,告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