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十里之外,韓榆的紡錘、星羅絲攻擊再一次向著對面的年輕人傾瀉。
劍意、青木雷丸伺機而動。
“且慢,我不是丹青子!”
那個年輕人被打的狼狽躲閃,偏又逃不脫韓榆追殺,只得叫道。
“丹青子是我的師父,是他告訴我散修家園這個方法,他說這叫做老鼠會,學會了便可獲得大量修行所用!”
“現在再說這些,不嫌晚了嗎?”
韓榆冷哼,再次動用凝魂劍法、以劍意斬他神識。
又一截神識被斬斷,那年輕人抱頭鼠竄,慘叫道:“我真不是丹青子!你放過我,我什么都告訴你!”
“血債血償,這也是你說的。”韓榆冷然,全無留手,再次進攻。
這年輕人是不是丹青子,對韓榆來說并無多大意義,也不可能為了所謂秘密而不殺他。
他率領老鼠妖獸吃無辜之人,便已經該死。
至于借用韓榆名義,宣揚這個什么散修家園、老鼠會,也是在死罪之上又添幾分。
韓榆又一次攻擊過后,那年輕人似乎感覺已經沒有生路,沒再試圖躲閃,甚至也不再反抗,將三股叉扔向地面,刺入泥土之中。
“你是一定要殺我?”
“不錯,一定要殺了你。”
“為何不能讓我活下去?”
“散修家園那么多修士,你喂養老鼠妖獸的時候,讓它們活下去了嗎?”韓榆淡淡說道,“正如你所說,你是老鼠,我是人。”
“人要殺為害的老鼠,本就天經地義,你又有什么可奇怪的?”
那年輕人聽完之后,怔然無言,隨后口中吱吱叫了兩聲,似乎自己真是一只老鼠:“不錯,我是老鼠。”
“我從小長在鼠群之中,鼠群就是我的家,我就是它們的孩子……我不能為它們報仇,反而要死在你的手里,也算是跟它們同生共死了。”
“丹青子,也是一只老鼠?”韓榆問。
“他不是,但他教了我很多事情,我的修為也是他幫忙修煉的。他說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出來,讓我出來之后,用他的道號行走天下,看看他的親朋故友還在不在,有沒有人記得他。”
年輕人說著,眼神望向北方,似乎回憶起了當初的事情。
韓榆聽后,心說這丹青子是一個何等無德之人。
老鼠會,便已經卑劣無恥;讓這個老鼠群中長大的年輕人頂著丹青子名號行走,分明是想要看看有什么仇家還活著,生怕別人報仇,讓這個淺薄無知的年輕人為他頂鍋。
這么一個無恥無德、奸險之人,也不必詢問他身在何處了。
他若是告訴年輕人“丹青子”的名號之后,自己還不另找地方躲藏起來,那才是咄咄怪事。
回過神來,再看年輕人的神情似乎并不再反抗,徹底認了命。
韓榆也不準備饒他,一抬手,星羅絲鋒銳切割,斬斷他身軀。
隨后直奔他紫府,取他金丹。
只有將他金丹奪走,他才是真的失去反抗之力。
這一探之下,韓榆臉色頓時一沉。
紫府之內空蕩蕩——這年輕人只剩軀殼,金丹已經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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