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對死去的那個老伴,當年是家族聯姻,兩人并沒多少感情。
霍寶山這時起身,“汪姐,看你過得還可以,我就放心了。”
予姝過去攙扶住他,準備往外走。
這時其中一個年輕的女人喊住了她,“站住,你們先別走,我奶奶年紀大了,腦子也有些糊涂,我怕她把我們家的東西給了陌生人。”
她有意思明顯,予姝拿了不該拿的東西。
汪文晴沒想到,孫女這么不給她面子不說,還說她老糊涂。
她給兒子買了房,搬出這個地方,也給了兩個孫女不少嫁妝。
平時偶爾過來一趟,也是跟她訴苦要錢。
汪文晴早就知道他們不可靠,一開始稍微給點,后面就不給了。
他們覺得她身上已經沒多少油水,到她這邊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今天也不知搭了哪根筋,居然過來了。
只有予姝知道,這家人為什么會過來,是邊上那家人打電話通風報的信。
汪文晴可不是會虧了自己的人,她留錢傍身,也不會相信,兒子孫女會孝順她。
她硬氣的說道:“我的東西,我想給誰就給誰,我要不想給,我寧愿扔了,燒了,也不會再給你們。”
她兒子聽了說道:“媽,你真是越老越糊涂了,我可是你唯一的兒子,你的都是我的,我不許你把東西給出去。”
說著就要去搶予姝身上的背包。
汪文晴心下一緊,這是要把她的老臉給丟光了。
只不過,予姝卻是當著眾人的面,把包翻了過來。
里面連張紙都沒,就是一個空包。
汪文晴有些驚愕,她是親眼看予姝把東西放進去的,相冊那么大一本,盒子也不小。
予姝卻是冷笑著看向汪文晴的后人,“看到了吧!看清楚了,我們可以走了吧!”
汪文晴的后人面面相覷,她的兒媳還出來打圓場,“誤會,誤會,都是誤會!還不知道兩位怎么稱呼?”
“有這必要嗎?”予姝嘲諷道。
說著她與霍寶山出了這個院子。
后面傳來了幾人說話的聲音,“媽,他們到底是什么人?”
“別以為,都是來我這兒打秋風的窮親戚,他們是霍家人,可比我有錢多了。”
“霍,霍家,哪個霍家?媽,是不是你以前跟我說的那個霍家?”
“是又怎樣?你們都已經把人給得罪了。”
“媽,你怎么不早說?”
“說了,你又能怎樣?”
“……”
予姝與霍寶山加快了腳步,就怕那些人追出來。
好在,那些人也是要臉的,并沒跟來。
兩人花了大半天的時間,把蒼縣走了一遍。
天還沒黑,就回了旅館。
晚飯也是在旅館解決的。
予姝與霍寶山是相鄰的兩個房間,霍寶山上了年紀,早早就睡下了,還發出打鼾聲。
予姝沒有睡,坐在床上打坐,靈氣雖然稀薄,但她早成了習慣。
之所以沒進空間,是想給霍寶山守夜。
聽著外面輕微幾乎察覺不到的腳步聲,她這擔心并不是沒道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