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壓低了聲音開口在倉鼠仔的耳邊開口說道,“我們得讓他知道這個情況!不然這些人突然動手,他會被打個措手不及。”
“有辦法的,有辦法的。”
倉鼠仔如同一只在熱鍋上的螞蟻,要不是肖恩死死的壓住他,恐怕這個已經被嚇破了膽子的家伙立刻就會跳起來。
“深呼吸,好好想想。”
肖恩覺得自己就像是在安撫一個剛入夜場被他騙上床的少女。
“有了。”
倉鼠仔看向了站在鐵絲網外面的一個獄警,眼神亮了起來。
攝制組的所有成員今天興致都很高。
畢竟只是補拍一些鏡頭和花絮而已,不用在這個鬼地方待上一整天對于他們來說就是最大的好消息。
何況翡翠衛視已經把大紅包提前了發了下來,每個人都在興致勃勃的談論著如何讓這筆進入腰包的鈔票怎么消費出去。
和其他人不同,今天的阿may沒有了第一次特意做出來不良少女的做派,而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柳先開的身上。
女孩能看得出對方似乎是有些虛弱。
在阿may的眼里,這個強悍到近乎恐怖的男人臉色蒼白,而且整個人就像是被什么問題難倒了一樣,變得有些呆呆的。
“你沒事吧?”
阿may走到了柳先開的身邊一米遠的地方然后大著膽子開口。
“沒事。”
收回思緒的柳先開瞥了一眼女孩,算是給對方的善意做出了一個回應。
在攝制組進來之前老頭子又一次因為他身體的強悍加大了藥物的劑量。
這讓已經逐漸適應了疼痛感又一次的加倍侵襲了男人的身軀,雖然能感覺到藥物在體內沸騰融入帶來的好處,可精神上的疲憊還是多多少少讓柳先開有些臉色難看。
但這不是他最大的收獲。
今天最大的收獲是他從張壽林針法上的感悟。
起初,柳先開并沒有驚訝。
雖然老頭子徹底把他手藝尤其是針灸的水平展示在了柳先開的面前,可那些在旁人眼中閃電般的手法以及精準性還是弧度都不過是長年累月的熟練而已。
真正讓柳先開臉色大變的是他居然從這個老頭子針法上看到了不應該出現的韻律。
一種很玄妙,近乎于道的韻律。
“五十年,我從七歲開始就練習針法。到現在整整五十年。”
或許是張壽林察覺到了柳先開的驚駭,他說出了自己針法的奧秘。
“我以前一直以為自己的針法已經是爐火純青,再沒有了進步的余地。但是在去年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場舞蹈,一個盲人舞者的舞蹈后忽然就明白了我缺少的東西。”
“舞蹈?”
柳先開不明白這兩者之間有什么關系。
“大道殊途同歸。”
老頭子嘀咕了一句后才繼續說了下去,““這個盲人并沒有什么名氣,不過是在到處表演的戲班子里面恰飯而已。但是他已經到了物我兩忘的境界。我忽然就從他的身上明白了什么才是精氣神的一統。”
“從那天之后,我下針才真正有了神。”
看著一臉思索的柳先開,張壽林說出了自己的看法,“雖然我沒見過你和人搏擊的樣子,但是我能看得懂你練的拳法已經近乎完美。可在完美也不過是術而已,不是道。”
想了想后,老頭子說出了讓柳先開如同雷擊的話語。
“什么時候你有了自己的道,你的拳法才能有了神,到時候或許就真的能走出一片新的天地。”
收拾好一切器具,在離開的時候老頭子看向了閉目養神的柳先開。
“我能看出你想走一條什么道路。”
“監獄還是太小了,帝國這么多年的歷史中走出過很多武學上的天才,如果有機會出去,多走走,多看看。世界非常大,或許會有奇跡呢?”
說罷,老頭子佝僂著身子走了出去。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