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年輕人壓低了聲音開口,“有人買了爆竹。”
“吃你的飯。”
另外一個男人用筷子敲了下后生仔的腦殼,然后不動聲色的將自己腰間的短狗打開了保險。
福滿樓所謂的甲子號房里面的裝飾依舊簡陋。
正對著門的是一幅畫著飛天侍女圖的屏風,然后就是一張紅漆圓桌,和八把椅子。比較奇怪的是這八把椅子居然并不一樣,除了七把圓椅之外,還有一把太師椅赫然放在了主位的位置。
穿著紅色夾克男人在走入房間之后不緊不慢的環視了一圈,他的目光在三層玻璃的隔音窗戶和貼著密封條的縫隙上一掃而過。
“很不錯的地方。”
男人沖著跟在自己身后的另一名服務生笑著開口,“墻壁是雙層的吧,里面添了多少隔音棉?”
“殺人嘛,自然要做的精細一些。”
服務生微笑著回答,“貴自然有貴的道理。”
“上菜吧,餓了。”
紅色夾克衫的男人大笑著徑直走到了太師椅的位置上坐了下來,服務生點了點頭后躬身離去。
二十分鐘后。
一個穿著黑色t恤,光頭戴著手指粗細金鏈子的男人在四個年輕人漢子的簇擁下走入了房間。
“一哥不好意思來晚了,我罰酒一杯。”
剛走入房間的光頭漢子滿臉堆笑,立刻雙手合十表情的恭敬的彎下了腰。
“坐吧,老朋友了干嘛這么客氣。”
紅色夾克衫的男人并沒有抬頭,依舊安靜的咀嚼著面前的那盤色澤紅亮的秘制叉燒。
“不能失了禮數,不能失了禮數。”
光頭漢子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走到桌子面前后倒了滿滿一杯酒后仰頭喝下,這才沖著身后的幾個漢子呵斥說道,“叫人,叫一哥。”
“一哥好。”
幾個年輕人立刻躬身,語氣有些參差不齊的喊了出來。
“阿正,阿水,阿白和正光。”
光頭佬也沒有招呼幾個年輕人,反而是自己徑直坐在了紅色夾克衫男人的身邊開口,“都是按照您的要求選的。精通槍械,殺過人,有一定程度的搏擊能力和反偵察能力。”
“安家費多少?”
紅色夾克衫的男人沒有抬頭。
“三十萬。都是俺們十里八鄉的好后生,不貴,也不怕死。”
光頭佬一邊吃著菜一邊憨笑著回答。
“都玩的什么槍?”
紅色夾克衫的男人第一次抬頭看向了穿著廉價勞動服的四個年輕人。
“帝國的黑星。”
幾個人的回答格外統一。
“哦。”
紅色夾克衫的男人淡淡的應了一聲后放下了筷子,然后摸出了腰間的一柄散發著烤漆幽藍的手槍。
“拆槍裝槍會不會?三十秒。”
“怦!”
男人把槍丟在了桌面上,目光陰冷的看向了幾個年輕人,“丑話我說在前面,騙我的今天走不出這個房間門,安家費我照給。”
“別介,一哥...”
光頭佬的臉色有些發白。
“外面的鞭炮是我要響的,你明白在福滿樓點那玩意是什么意思。”
紅色夾克衫的男人咧嘴一笑打斷了對方的話語,“老九你一直喊我一哥,但是應該早就猜到了我是誰。”
男人眼神睥睨。
“沒錯,我是葉繼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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