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發的深了。
阿香一臉的驚訝和茫然。
因為在之前她已經決定結束這段邂逅,所以才說出了剛才的那一番話。
在她的預計當中,男人會很干脆利落的喝下然后笑一笑離開。
或許名字都不會留下。
可是對方將杯中的最后一杯酒喝下后,對方非但沒有馬上離開反而是說出了一句讓她這個已經在紅塵中打滾了這么久的女人都聽不懂的話。
“連累你了。”
“連累?”
阿香先是疑惑,然后笑著將目光看向了在餐廳西側包廂還在喝著酒的張捕快等人,“你都沒有被發現,怎么會連累到我,他很笨的。”
“技術科的,不是那些一線目光毒辣的捕快。”
柳先開沒有做出真正的解釋。
只是他的目光都懶得看向那位明顯是文職的捕快已經說明了一切。
這些普通人在柳先開眼中別說是威脅,就是存在感都沒有多少。他說出連累這兩個字完全是因為剛才胸口信件又一次爆發出的詭異磁場。
這一次,要比前不久的波動強烈的多。
陡然爆發的磁場有種陰冷,雜亂的感覺。
最讓柳先開有些驚訝的地方是他居然能感受出磁場有種嗜血野獸的感覺!而且爆發出來的陰冷氣息以他為中心席卷了整個餐廳。
最終,卻只停留在了自己與阿香的身上。
如同附骨之蛆一般。
甚至柳先開的精神力居然都無法隔絕其滲透入自己身軀!
顯然,阿香身上應該也具備一些被這個詭異信件發出波動附身的條件,雖然柳先開無法確定是什么,但也讓他對那座呂洞山開始越發的好奇。
“最近如果不忙,就出去走走散散心距離安城越遠越好。”
柳先開開口,“我在安城呆不幾天,我離開之后你應該就不會有麻煩。”
“即便有,我也去一個地方解決掉。”
即便柳先開現在足夠強大,可是因為身份地位以及理念的原因他對這個世界上很多絕密的知識依舊處在一種探索的階段。
這也導致了他的判斷出現了錯誤。
柳先開很自然的認為是只要自己離開的足夠遠,那么面前這個有趣的女人就不會被波及。而且這個波動也讓漫無目的的柳先開終于決定了下一步的落腳點。
如果安城自己沒有死在張清源的手中,那么就探索這封書信的秘密。
以他的能力,盡管信封上給出的線索并不算是很多但也一定應該能有收獲。
男人有著絕對的自信。
“好,我聽你的。”
阿香很認真的看著說著自己有些聽不懂話語的男人,緩緩點了點頭。
女人的天賦告訴了他這個男人不是在開玩笑。
同時也不知道為什么,阿香的內心居然有些小欣喜。
畢竟這是一個非常好的開始,至少與這個男人有了接觸下去的機會,即便是機會非常的渺茫。
“我本來不打算問你名字的,怕被拒絕。但你都說連累到了我,那么也就是說我們能做個朋友?”
“所以怎么稱呼?”
女人白皙的臉頰在酒精的作用下涌現了些許的紅暈,畢竟阿香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說出過如此拙劣的借口去處心積慮的認識一個男人。
“柳先開。”
男人的聲音傳入了阿香有些發熱的耳中。
“既然是朋友,那么只要有機會一定要回來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