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已經懷疑本王被圈禁的八年是個圈套,所以,本王不得不設防。”
他不想懷疑沈輕漾,但最近來行刺的人太多,為了母妃的安全,他不能有任何大意。
夜一領命:“是,王爺。”
……
沈輕漾當然不知,楚珩會懷疑她。
此時,她看著前面那一張熟悉的臉,步子戛然而止,身形也就此頓住了。
“臭乞丐,你居然敢偷東西!”
“給我往死里打!”
宋君硯的臉上全都是鮮血,他緊緊的護著銀兩,那如狼崽子般嗜血的眸子死死的盯著面前對他拳打腳踢的人。
這銀兩不是他偷得。
是他做工應得的。
這群人仗勢欺人,讓他做完苦力活后,又不給他銀兩,他不得已只能去偷!
如果他再不拿銀子回去,阿姐就會病死了!
他狠狠的咬著牙,任憑那些人的拳頭落在他的身上,他也沒有松開手。
“住手!”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旁傳來,阻攔了那些落在他身上的拳頭。
宋君硯想要看清楚出現的人,但他也不知是汗還是血,模糊了他的雙眸,讓他用力的眨了幾下都沒能看清楚那張臉。
“他偷了你們的銀子?”沈輕漾的視線從宋君硯的身上收回,目光落向了那些兇神惡煞的人。
為首的是個滿臉橫肉的人,他冷哼道:“他偷竊被我們逮了個正著,正要教訓他。”
“我沒有偷!”
宋君硯的聲音帶著憤怒:“這是我應得的,我阿姐病了,我給你們當了三天苦力,說好給我二十文錢,你們卻言而無信!”
“你說我要給你二十文錢,那你有什么證據?”
男人冷笑一聲,問道。
宋君硯狠狠的咬緊牙關:“反正我不會把銀子給你!”
“給我動手!”
男人發狠似得要讓人繼續動手。
然而。
下一刻。
青月已經先一步出手。
那群人還沒有走到宋君硯的身旁,青月手中的長劍就已經凌駕在那男人的脖子之上。
“滾!”沈輕漾紅唇輕啟,“如果不想死的話。”
男人的身體僵住了,他看了眼橫架在脖子上的劍,不甘心的離開了。
沈輕漾的視線落在了宋君硯慘白的臉上。
她沒想到,居然能在這里見到宋君硯。
記得上輩子第一次遇到他的時候,是在長兄的慶功宴上。
那時的宋君硯已經初露崢嶸,這讓沈錦弦很不爽。
后來宋君硯不論提出什么軍策,都被他給否決了。
哪怕他有時也覺得宋君硯說的是對的,但他不想給別人機會,便和宋君硯對著干,好多次都差點吃了敗仗。
還是她默默的在背后給沈錦弦收拾的爛攤子……
最后宋君硯被他趕走了,日子過的也不是很好,他那阿姐還病死了。
在他的阿姐死后,沒多久他也跟著去了。
“你有沒有事?”
沈輕漾想到這里,向著宋君硯伸出了手。
宋君硯怔了怔,握著沈輕漾的手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擦了下臉上的鮮血,搖了搖頭。
“你是要做工嗎?”沈輕漾道,“我那邊剛好有活,你去我的府里做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