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楚珩的眼神如寒夜中冷冽的月光,“本王把你送給了她,那你便是她的人,為何還要事事來向本王稟報?”
青月心頭一慌,急忙跪了下來:“奴婢是覺得姑娘的身份不簡單,她竟然能推舉人去參軍,所以才……”
“無論她是什么身份,你只需要記住一點,她是你的主子。”
楚珩一步步的走向了青月,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你此行為,等同于叛主,那日后有其他人詢問你,你是否也要背叛她?”
青月的頭更低了:“奴婢知錯,奴婢之前以為,王爺,王爺讓奴婢去伺候姑娘,是想要知道她的行蹤……”
楚珩涼薄的眸子掃過青月。
“記住,以后她的任何事情,不能向任何人匯報,包括本王,現在你先下去領罰。”
青月恭聲道:“奴婢遵令。”
……
以前跟在沈輕漾身邊伺候的人一直都是青月,這兩日,沈輕漾卻看不到青月了。
她疑惑的問道:“青菱,青月呢?”
“姑娘,她這兩日染了風寒,怕過給姑娘,便沒有來了。”
“哦。”
沈輕漾嘆了口氣:“那便讓她好好歇息。”
“奴婢會將姑娘的話轉給青月。”
青菱恭順的站在沈輕漾的身旁,她沒有告訴姑娘,青月是叛主,被王爺罰了。
這兩日都下不了床。
青月也真是的,王爺又沒讓她匯報,她把姑娘的事情告訴王爺做什么?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宋月的身子可好些了?”沈輕漾轉頭望向青菱,問道。
宋月便是宋君硯的阿姐,那日將她接回來之后,就把她安置在了府里。
過些天宋君硯要去參軍了,也該和宋月說一聲才是。
“她這兩日已經能下床了,想來感謝姑娘,奴婢沒讓她來。”青月給沈輕漾斟了杯茶,語氣恭敬的稟報。
沈輕漾接過了青月遞來的杯盞,潤了潤嗓子,說道:“她病的太久了,得養些時日才行,等她養好身子再來見我也不遲。”
“姑娘。”
青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疑惑的問:“您將那宋君硯送去參軍了,又沒有讓他留下賣身契,若是以后他得了勢,不認人了,怎么辦?”
沈輕漾的眸子一沉,她將茶盞放下,黑眸沉寂如水的看向門外的天空。
聲音幽幽的。
“良籍才能參軍,他若是簽了賣身契,便不能參軍了。”
“再者,他若當真有二心,我怎么讓他爬上去的,就能怎么讓他摔下來!”
沈家的五郎能算計到她,是因為她那時候太過在意他們了。
才讓他們有機會給她下毒。
所以,她不擔心宋君硯背叛她。
因為他,傷不到她半分。
……
“弦兒,你不是說尚書會向圣上推舉你參軍?”
侯府。
沈氏這幾日總是心神不寧的,她就生怕參軍的事情會出什么變故。
“為何到了今日還沒有消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