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怎會什么都沒有和他說?
“那……”顧北辰還是不甘心,繼續追問,“老閣主可有為你算命?”
“未曾。”
聽到楚珩的話,顧北辰的臉色越發蒼白,神情間還帶著失魂落魄。
這時,丫鬟從門外走了進來,稟報道。
“姑娘,門外來了個人,說是您的三哥,他想要見你。”
“將他趕走。”
沈輕漾并不想再見侯府的人。
“姑娘,奴婢剛剛已經趕人了,但是他不肯走,還說姑娘若是不見他,他便一直在門外站著。”
丫鬟的話讓沈輕漾微微皺了皺眉,最終她還是決定去見見沈伯庸。
“我陪你。”
楚珩輕聲道。
“好。”
沈輕漾看了眼還在出神的顧北辰,跟著楚珩走了出去。
門外。
沈伯庸穿的寒酸,他清瘦而單薄的身體站在風中,顯得有些孤寂。
所以。
在瞧見沈輕漾還是如同前世那般光鮮亮麗,他的眼眶微微的紅了。
心里酸澀,憤怒,還有不甘。
為何重生后,只有她過的這么好,而侯府卻變得這般落魄。
“你找我?”沈輕漾的聲音冷靜。
看到這般冷漠的沈輕漾,沈伯庸竟是忘了,她喊他三哥時是什么模樣。
“沈輕漾,”沈伯庸緊緊的握著拳頭,“是不是你先我一步,找到了番薯,將番薯獻給了朝廷?”
沈輕漾驚訝的看著沈伯庸,眉頭輕輕一皺:“沈三公子這話是何意?那番薯,早在半年前就已經到了我手中。”
半年前,他們還沒有重生!
沈伯庸的呼吸一緊:“不可能,明明你和我們一樣,你也……”
“沈三公子,”沈輕漾冷冷的打斷了他的話,“我不知道你說這話是何意,但我說的是事實,半年前,我就已經拿到了番薯,而在一年前,我便讓人去尋番薯的蹤跡。”
沈伯庸愣住了。
她說在一年前,她已經派人去找番薯了?
這不可能!
上輩子,是他買下的番薯,他靠番薯得了尚書青睞,陛下重用,一路攀上了首輔之位。
沈輕漾只是一個靠著他們養的蛀蟲而已。
“你在騙我!”沈伯庸笑了出聲,“沈輕漾,肯定是你搶走了我的功勞,如今還謊話連篇,我以前竟不知你是這樣的人。”
“以前?”沈輕漾疑惑的道,“沈三公子,我們以前認識嗎?”
“別裝了!”
沈伯庸恨恨的,他已經認定了沈輕漾是在裝模做樣。
否則,又有誰能先他一步,搶走了番薯?
“沈姑娘。”
楚珩看了眼沈伯庸,淡淡的道:“沈三公子似乎腦子有些問題,這種人你日后還是別見了。”
沈輕漾點了點頭:“我也覺得如此,何況我與他本就不相識,以后也沒有相見的必要。”
沈伯庸呼吸一滯:“晉王,這是我們侯府之事,還望你別插手。”
楚珩冷冷的道:“本王只是看不過眼罷了,她是侯府的親骨肉,你們為了假千金將她逼走,如今她能自己立足于這世間,你們卻又瞧不過眼,說她搶走你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