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
清河郡主的臉色蒼白:“我也沒有辦法,那晉王之前便是和沈輕漾有婚約的,他又是個信守承諾之人,寧可抗旨也不肯娶我……”
“廢物東西!”
沈子雨緊緊的拽著清河郡主的頭發,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臉上。
“如果他當真信守承諾,他就不會迎娶沈輕漾,本來之前要和他定親的人就不是她,說到底,還是你沒有本事!”
“我都已經那樣幫你造勢了,你還是不如她!”
她當真是恨得牙癢癢。
之前清河郡主要為人免費看診,她也同意給她銀子去給人治病。
同樣是在救人。
為什么沈輕漾能得人心,她就什么都做不到。
清河郡主疼的眼淚都流了下來,卻不敢反駁沈子雨。
就在這時,獄卒聽到了動靜,走了過來。
在看到揪住清河郡主頭發的沈子雨之后,他眉頭一皺,厲聲喝道:“你在做什么?”
沈子雨還沒有從太后的身份中走出來,更容不得一個小小獄卒如此呵斥她。
當即臉色都沉了下來。
“你沒看到哀家在教訓這個賤人?識相的就滾遠些,以免惹禍上身!”
獄卒聞言,笑出了聲。
“你還真當自己還是太后?”
“沈子雨,陛下的圣旨都已經下了,你不過是個附身在太后身后的妖孽罷了。”
沈子雨?
妖孽?
清河郡主的容顏一點點的僵住了,她連呼吸都帶著急促。
“你不是……太后?”
獄卒冷笑道:“什么太后,她現在只是一個死囚罷了,擇日便要問斬。”
清河郡主的容顏逐漸的失去了血色,她連頭皮被揪扯的疼痛都忘了,嘴唇顫抖著,竟是發不出一點聲音。
“閉嘴!”
沈子雨眼睛充血:“那都是沈輕漾在污蔑我,我是太后,是皇帝的母親,這個世上最尊貴的女子!”
獄卒嘲諷的掃了眼沈子雨:“你就在繼續做你的白日夢吧,還有,若是你們再鬧,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獄卒就離開了。
在獄卒離開后,清河郡主才抬起了眉眼。
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你是沈子雨?”
是了。
她討好了太后好幾年,甚至為了讓太后幫她,她會隱隱提及她愛慕晉王之事。
每次太后都會岔開話題,并不愿將她送給晉王。
那時候她想。
就算給晉王當妾也好啊。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配不上晉王,可哪怕是成為晉王府的妾侍,她都心滿意足了。
便是如此,太后都假裝沒聽見似得。
更別提,后來還要讓她當晉王的妻子了……
原來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太后。
她是沈子雨,和沈輕漾有仇的沈子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