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何人值得她如此?
榮月這才知道了他的來意,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你想要知道,去問皇嬸不就行了?哦,我忘了,皇嬸根本不想搭理你。”
她的話,讓沈伯庸的臉色白了白,但他知道榮月說的是事實,他去找沈輕漾,沈輕漾定不會搭理他的。
“皇嬸她是個極好的人,你們沈家失去她,是你們此生做過的,最錯的事……”
“不論她如今過的如何,本公主都不希望你們再出現在她的身邊了,對于她來說,你們不出現就是最好的。”
榮月公主丟下此話,便沒有再理會她,邁步離開了。
沈伯庸僵硬著身子站在門前,腦海里不停的出現公主的那番話。
其實,他也沒打算出現挨阿漾的眼。
他只是看到了阿漾的眼睛瞧不見了,心里很是難受,這才會沒有忍住的刨根究底。
也許榮月公主說的沒錯,他不出現,至少能讓阿漾的心情好些……
沈伯庸幾乎是如同行尸走肉般的走了回去。
他并沒有在去刻意打探沈輕漾的事情,卻也在路上,聽到有人在議論,說之前晉王受了重傷,卻短短半月就痊愈了。
這讓沈伯庸恍然。
原來是因為晉王啊。
也是,除了晉王,誰又會讓阿漾如此的拼命?
“三叔,你回來了?”
平娘從屋子里緩步走出,臉上帶著笑意。
沈伯庸看到平娘,這才緩過神來。
他是前些日子才知道,二哥竟然在疆城成了親,還有了一個遺腹子。
為了替二哥照看遺孀,他也便留在了疆城。
不過,防止有人會說閑話,他并沒有和平娘住在一起。
即便是兄長的妻子,也會有違倫理。
所以,他是住在山腳下,一個常年失修的木屋里。
那里離平娘并不算遠,往日也沒什么人去,他便留了下來。
也好在平娘受人欺負時,多多照顧她。
“我給你帶了些米糧來,是沈郎之前在世時攥下的,沈郎那些日子一直念叨著家中的兄弟,若是得知你來了,不知多開心。”
沈伯庸的喉嚨哽咽,嗯了一聲:“多謝弟妹了。”
平娘垂眸,輕撫著隆起的小腹,眼眸里帶著傷感。
“沈郎是極其好的人,三叔是沈郎的兄弟,那定也極好,我們一家人,互相照料是應該的。”
極好?
沈伯庸苦澀的笑了笑。
活了兩世,平娘也是第一次如此夸贊他的。
“我和二哥……都虧欠妹妹太多了,現如今這些,都是對我們的懲罰罷了。”
“算了,不說這個了,”沈伯庸搖了搖頭,“我要去給二哥和五弟上墳,今日弟妹便不用送飯食過來了。”
本來他來,是為了照拂弟妹,沒想到成了弟妹照顧他。
“好。”
平娘點了點頭,離開了。
沈之言被埋在了山上。
沈伯庸來了后,聽到了這個消息,也把沈玉堂和他埋在了一起。
如今兩個墳墓,靜靜的屹立在山中。
“前世的今日,二哥已經認太傅為師,跟著他埋頭苦讀,大哥已經建功立業,凱旋而歸了,四哥更賺了不少銀子,幫沈子雨修繕墳墓,而五弟,每日呼朋喚友,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