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在‘下次案發’時,自己有不在場證明就好了,她無意間給兇手背了口鍋,當然是要再將鍋甩回去的。
想到這里,顧岳的思緒又被拽回了那個晚上。
兇手帶著兜帽看不清臉,身上散發的氣息卻能碾壓一切,顧岳覺得就算是現在的自己,也未必能活下去。
這種壓迫感簡直太讓人窒息了。
她有預感,在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內,兇手都將是自己揮之不去的夢魘。
顧岳揉了揉眉頭,努力地想要將腦中的畫面刪掉,不斷地記憶回溯無異于自虐。
這種無用的負面情緒自己不需要。
整理好思緒后,顧岳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站起身來準備出門。
但起身后顧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返回床上在背包里掏出了一沓厚厚的錢,這是文空昨天給自己的安家費。
顧岳拿在手上點了點數,越數眼中精光越盛。
一萬帝國幣!
不是,這男人這么大方么。顧岳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幫派出手就是豪橫哈,自己從來沒有摸過這么多錢。
顧岳拿起來掂了掂重量,又再數了一遍,稀罕夠了才又將錢放了回去,她舍不得用這些錢。
猶豫再三,還是抓了一把自己攢的毛票揣進了兜里。
顧岳出門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去夜下生花打掃衛生。
而是走遠了一些,去到另一幫派管理的街道,買了一頂鴨舌帽和一件純黑色體恤衫。
老板看著一口袋毛票臉都黑了,要不是看顧岳眼神誠懇,都以為她是來砸場子的。
顧岳也很無辜,付了錢后提著衣服就離開了,路上還買了雙合腳的鞋子。
把行頭都準備好后,顧岳這才回到夜下生花,做起了衛生。
一直到下午五六點鐘,夜下生花的姑娘們也都醒的差不多了,招呼著顧岳跑腿買飯之類的活。
顧岳忙活完迎面就撞上了雯荷,女人剛從外面回來,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顧岳驚訝的發現,這女人將一頭張揚的大波浪拉成了直發,平日里濃艷的妝容也換成了清新的淡妝。
整個人看上去,就如同鄰家小妹一般清純可人。
這女人今天怎么回事,顧岳挑了挑眉,對雯荷的異常感到有些奇怪。
“看什么看,滾去倒你的垃圾。”雯荷心情不好,說話也是帶著怒意,顯然是把氣撒在了顧岳身上。
雯荷語氣里帶著咬牙切齒,她今天給財哥發消息,試探男人有沒有將她帶走的意愿。
可男人昨天剛打了敗仗還被顧岳羞辱,哪有心思再搞這些情情愛愛的。
更何況雯荷不過就是他興起的玩物而已,怎么可能還給她特意安排條后路,自然是將她拒之門外。
雯荷就這樣斷了大嫂夢,心情當然郁悶的不得了。
女人罵完還不解氣,想要伸手推搡顧岳,以發泄心中的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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