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枝還在那閉目祈禱,讓上天保佑吳信出事,三天后來不了公堂。
霍崢捏起一顆黃豆,彈到春枝額頭上,“求神,不如求我。”
春枝睜開眼,眸色清澈地看著霍七,“求你有什么用?你還能去把吳信打的來不了公堂不成?”
霍崢緩緩道:“或許呢?”
這姑娘他是打算帶回王府去做廚娘的。
那便算是他的人。
既是他的人,無論如何也不能被旁人欺負了去。
“你還是好好待在這里養傷吧。”春枝沒把霍崢的話當真,抬手摸了摸額頭,“我明兒去城隍廟燒高香,希望神仙能保佑我心想事成。”
她說著就回屋去了。
只剩霍崢一人靠窗而坐,他看春枝回屋之后,就忙著做針線活去了,悄然起身走到院子后面吹響了哨子。
不多時,江河尋聲而至,單膝跪地行禮道:“王爺。”
霍崢吩咐江河:“找到今日來此鬧事的吳信,打斷他的腿。”
“啊?”江河乍一聽到這話,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長安王向來殺伐果斷,只做大事,何曾下過這樣的命名。
“啊什么?”霍崢道:“記住,不能讓吳信知道是誰打的,。”
“是。”江河當即應下。
“還有那個陸家。”霍崢看陸家很不順眼,“天干物燥,容易走火——”
那個紀如珍不是很喜歡燒東西嗎?
燒了春枝的房契、地契,那就把整個陸家都燒了吧。
江河聽到這里,立馬就意會了,“屬下立刻去辦。”
霍崢“嗯”了一聲,不再言語。
江河遲疑了片刻,低聲問道:“王爺何時與顧大人會合?顧大人這些天每日都問起王爺的行蹤……”
顧懷宇顧大人同霍崢一起巡查南州,自從霍崢受傷失蹤之后,顧懷宇整日便同那個假長安王一起應付南州官員,每天都把腦袋提溜在受傷,過的膽戰心驚的。
霍崢道:“快了。”
江河也不敢問這個“快了”到底是多久。
兩人正說著話,春枝拿著剛做好的衣裳來隔壁屋子找霍七,卻不見他人。
“霍七?”春枝抱著衣裳在院子里找了一圈,找到院子后邊來。
霍崢見狀,給了江河一個眼神。
江河立刻飛身上了屋檐,匍匐在暗處。
春枝看到霍七在院子后邊,“霍七,你在這里啊。我叫你,你怎么不應聲?”
霍崢道:“剛聽到。”
春枝把剛做好的衣袍遞給他,“衣裳做好了,你拿去試試。”
“好。”霍崢伸手接了過來,一手拿著衣裳,一手撐著拐杖往屋里走。
春枝方才好像聽到有人在說話,但這里只有霍崢一個人。
她覺得有些奇怪,環顧四周,多看了幾眼。
“春枝。”霍崢進屋之后,見春枝還在院子后邊看來看去,便喊了她一聲,“過來幫我更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