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霍崢是動用了暗衛,才及時查出春枝被周榮的人套麻袋帶到了周家老宅。
周榮是南州知府之子,因為假長安王在南州,周知府怕這個一向很會惹是生非的兒子被長安王盯上,這才讓他回臨水鎮的老宅待些時日。
霍崢原本就讓暗衛跟著周榮,想從此人身上找到突破口,整頓南州官場。
結果周榮來了臨水鎮就盯上了春枝,正好犯在他手里。
春枝現在還不知道他的身份,怎么找到周榮那里,霍崢也不便跟她多說。
便編了個由頭,同她說:“我有個至交,在長安王手下做事,這幾天剛好在臨水鎮,我就請他幫了個忙。”
春枝不疑有他,又問道:“那你那個至交,豈不是個當官的?”
霍崢含糊其辭道:“算是吧。”
“你還有當官的朋友呢。”春枝低聲嘀咕著,也沒有多問。
她模模糊糊記得昨夜霍七闖進來的時候,跟好幾個人對上,有些擔心地問道:“你昨夜……沒受傷吧?”
“在周家老宅的時候沒受傷。”霍崢給她看上背后上的抓傷,“這些都是你抓的。”
春枝頓時:“……”
她實在沒忍住,拿被子蒙住了頭。
霍七在家外面沒受傷,結果回來之后,在床榻上,被她抓傷了。
春枝一想到,就覺得沒臉見人。
霍崢伸手,拉下了春枝蒙臉的被子,“眼下已經入夏,別悶中暑了。”
春枝剛想說話,肚子就“咕咕”地叫了起來。
昨天晚上就沒吃。
又折騰了一夜。
她這會兒已經餓得不行了。
霍崢看了她一聲,便伸手掀開紅羅帳,起身下榻。
春枝覺得他可能是起來做早飯,又不怎么確定,便開口問他:“你做什么去?”
霍崢不答反問道:“你說我做什么去?”
春枝試探著問道:“做早飯?”
霍崢沒回答。
春枝心道:沒否認,就是默認,“你除了煮粥還會做別的嗎?”
霍崢道:“不會。”
“那還是煮粥吧。”
春枝只能跟自己說,有的吃就別挑了。
霍崢沒把羅帳掛起來,反倒是垂放下來,遮住了外頭的光亮。
春枝眨了眨眼睛,覺得這可能是霍七讓她再睡會兒的意思。
于是她兩眼一閉,很快就睡了過去。
而另一邊,陸宅。
昨夜陸景云回來過夜,卻沒碰紀如珍。
紀如珍愈發心生不滿,跟陸景云一起去給母親請安的時候都沒個笑模樣。
陸夫人給陸景云遞了幾次眼色,讓他好好哄哄媳婦。
陸景云也當做沒看見,在母親這里一起用過早飯便要出門。
正好這時候,紀如珍派去周家老宅打聽的小廝急匆匆地跑了回來,“不好了!夫人不好了!”
紀如珍一聽這話就惱火,“慌什么?”
婢女也呵斥那個小廝:“夫人好好的呢,管好你的烏鴉嘴!趕緊說發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