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王皇后拽回了自己的衣袖,忍不住有點煩王怡月。
要不是王怡月沒用,不能留住霍崢的心,她堂堂的皇后,何必在這里跟一個商賈之女說這些。
王怡月委屈極了,只能暫時站在一旁。
王皇后打量著春枝,“這樣說來,你是不肯容人了?”
春枝語氣如常道:“不是我不容人,實是霍崢不喜之人不能近他身,即便我愿意也不能。我不愿意,自是更不能。”
王皇后都氣笑了。
但王皇后也知道春枝說的是真的。
霍崢那樣的性子,不近女色那么些年,若不是這次去南州破了戒,王皇后都擔心他要遁入空門了。
王怡月要是能入霍崢的眼早就入了,又何必等到現在?
只是王皇后和王家人都不愿意死心罷了。
王皇后道:“既然怡月給你敬茶你不肯喝,那便換你來給本宮敬茶。”
王皇后給了一旁的女官一個眼色。
女官立刻吩咐宮人端了新沏的茶盞來,遞給春枝。
德妃在一旁說:“你這樣的身份能給皇后娘娘敬茶,也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宮人端著托盤過來,茶盞直冒熱氣,一看就是滾燙的茶水。
宮人用的是托盤自然不會燙到。
春枝若是用手去端,必然是承受不住的。
于是春枝沒去端茶盞,直接去接整個托盤。
那宮人用盡全身力氣拽住托盤不放,春枝一松手,宮人便摔倒在地,連帶著茶盞也摔了。
瓷器摔得粉碎,滾燙的茶水飛濺而出來,熱氣裊裊。
坐在一旁的德妃被濺濕了衣裙,立刻就站了起來,“你怎么回事?笨手笨腳的?”
李美人也跟著起身道:“皇后娘娘面前,摔杯碎盞的,成何體統?”
王皇后原本就想壓壓春枝的氣焰,哪知道春枝竟然將茶盞摔了,她賢良端莊的假面幾乎都要維持不住。
王怡月道:“宋姑娘,你不愿給皇后娘娘奉茶直說便是了,何必如此?你可知小宮人這一摔,要受到什么樣的懲罰?”
春枝道:“王六小姐這般心善,怎么不提這小宮人不肯將茶盞給我?”
“哪有這回事?”王怡月道:“誰看見了?”
殿內都是王皇后的人,自然沒人站出來為春枝作證。
一個個都默不作聲。
王皇后剛要開口說話,就聽見外頭宮人來報:“長安王殿下到!”
話聲未落,霍崢便直接邁步而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