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拉著春枝就走。
春枝走之前還不忘先前學的禮儀,朝王皇后福了福身才轉身離去。
霍崢走的很快,他把春枝的手牽的很緊,緊到春枝覺得有些有些疼。
春枝在王皇后他們面前還撐得住,出了棲梧宮之后,放松下來,反而有些腳軟。
“怎么了?”
霍崢察覺到春枝跟不上他的腳步,便停下來,轉身看向他。
春枝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有點腳軟。”
她以前哪里見過宮里的娘娘啊,看戲的時候,瞧那些戲子穿上鳳冠霞帔都覺得氣派地不得了。
霍崢忍不住心疼春枝,一把將她打橫抱起。
春枝驚了一下,“你這是做什么?這不成體統,小心被人看見,快放我下來。”
霍崢道:“你不是腳軟嗎?我抱著你走。”
春枝還想再說什么。
霍崢道:“你我是皇帝下旨玉成的夫妻,誰敢說你我不成體統?”
春枝見他不肯將自己放下,只能伸手摟住霍崢的脖頸,將臉埋進他懷里。
霍崢帶著春枝出宮,將她送回了宋宅。
長安王府的馬車就停在宮門前,霍崢抱著春枝上了馬車,給她倒了一杯茶水,“喝口茶,壓壓驚。”
春枝喝了一大口,平復了一下心情才跟霍崢說:“好險,我差點就喝了你表妹的妾室茶。”
馬車行駛在街道上,馬蹄聲噠噠噠。
霍崢微微皺眉道:“什么妾室茶?”
春枝道:“皇后娘娘說你跟王家姑娘早有婚約,是因為我對你救命之恩,皇上下旨賜婚了,才讓王家姑娘退一步做側妃,她一上來給我端茶,喊我姐姐,這不是妾室茶是什么?”
霍崢正色道:“我跟王怡月沒有婚約,更沒有半點情愫。”
“我知道。”春枝道:“所以我跟王家姑娘說,你不該叫我姐姐,該叫我表嫂。”
霍崢聞言,薄唇微微上揚,“她是該叫你表嫂。”
春枝道:“我有玉珠妹妹和婉兒妹妹,我又不缺妹妹,平白無故認個妹妹做什么?要跟我搶夫君,那就更不行了。”
春枝一向都是要么不要,一旦要了,那就得全歸她的。
先前她因為自己身份低微的緣故,不愿跟霍崢糾纏,不惜遠走他鄉。
如今她已經來了京城,說好要跟霍崢一起走下去,斷然沒有中途退卻的道理。
霍崢問她:“地上那些碎瓷片是怎么回事?”
春枝道:“皇后娘娘讓我給她敬茶,宮人端來一杯滾燙的茶水,那熱氣冒的一看就燙手,我肯定不能直接用手去端茶盞啊,就想著連托盤一道接過來,可那宮人不肯松手,我拉了一下沒拉動就松開了……”
誰知道那宮人用了那么大的勁兒,連人帶茶盞都摔了。
春枝說的很是隨意,一副‘我沒吃虧,你放心吧’的模樣。
霍崢卻牽住了她的手,低聲道:“委屈你了。”
“不委屈。”春枝道:“尋常百姓家的婆婆苛待兒媳的也不少,更何況是皇后娘娘呢。她盼著你娶高門貴女,你卻娶了我這么一個鄉野之女……”
這話還沒說完,春枝的唇就被霍崢吻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