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枝說:“好玩。”
霍崢想問她宴席上都發生了什么事,又擔心春枝覺得自己問的太多。
春枝看著他,緩緩說起了那些夫人小姐們作詩作畫,獻歌獻舞,才情斐然。
她同霍崢說:“那些起哄著讓宋家姑娘露一手,我既不會作詩,也不會作畫,好在有婉兒。”
婉兒平日里總是撒嬌,像是稚氣未脫的模樣,到了關鍵時候卻很是拿的出手。
霍崢握著春枝的手,同她說:“天底下會作詩作畫數不勝數,但你只有一個,你不必什么都會……”
春枝卻笑著說:“霍七,你有空教我作詩作畫吧。”
霍崢的未盡之語全都吞回了肚子,他點頭說:“好,我教你。”
春枝說:“不會有什么關系,我學就好了。”
而且她也不是什么笨人。
既認得字,再學作詩,也不算兩眼抓瞎。
至于作畫,這東西得看天賦,也要看用不用心。
春枝先前只是沒有機會接觸這些東西,她在宴席上看著那些夫人小姐展示自己的才華,并無自卑之感,只是羨慕的很。
若霍崢肯親自教她,她定然也是學得會的。
說完這些不甚要緊的事情之后,春枝同霍崢說起了陸景云和王怡月事。
她將前因后果,還有過程全都同霍崢說了。
最后低聲問霍崢,“你會不會覺得我太睚眥必報了?”
“這算什么睚眥必報?”
霍崢甚至覺得春枝就應該這樣做。
他身在皇室,很多事不想爭也得爭。
你若不算計別人,別人就要算計你。
霍崢正色道:“是王怡月害你在先,若不是她有心害你,也不會落得如此境地。”
他其實很擔心春枝不會應對這樣的情況,若是他不在的時候,會被人算計吃了虧。
但霍崢沒有想到原來春枝也是有仇必報之人。
春枝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還之,我可不是什么軟柿子,有的是力氣和手段。”
霍崢伸手擁她入懷,“你這樣很好。可我又有些心疼你,原本你在臨水鎮生活,根本就不用經歷這些。”
春枝在臨水鎮賣豆腐,每日早起晚睡地勞作,身體雖然累,但人是很開心的。
她靠自己的雙手賺錢,不會被人算計,也不用擔心哪一步行差踏錯就遭人厭棄。
春枝抬手摸了摸霍崢的臉,“若是找了一個你這么俊的夫君,即便是在臨水鎮也少不得被人眼紅的,在京城這些貴女們想做長安王妃而盯上了我,其實即便在民間也會有……”
她說著停頓了一下。
霍崢問她:“也會有什么?”
春枝笑道:“也有人想找你這么俊的姘頭,所以啊你這樣的人不管在哪都少不了人來爭搶,我習慣習慣就好。”
霍崢也跟著笑了,“那我就多謝王妃擔待了。”
兩人說著話,馬車很快就到了宋宅。
霍崢扶著春枝走下馬車,邊上錦衣和羅裳她們扶著宋婉兒下來。
宋婉兒經過馬車的一路顛簸,已經醒了,只是醉意未消,還嚷嚷著要喝桃花釀。
宋安瀾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這一幕,連忙上前扶著宋婉兒,“婉兒怎么喝成這樣?”
春枝道:“長公主府的桃花釀極好,婉兒一連飲了數杯,我沒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