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太師之女還比不過侍郎的女兒,難怪只能給陸狀元當平妻!”
“這太師之女哪里是因為嫁妝少才嫁給陸狀元當平妻的,她明明是因為——”
行人們再度提起了王怡月在安陽長公主的賞花宴上跟陸景云滾到一張床上,被人捉奸成雙的事。
而且議論得非常大聲。
王怡月氣的靜靜拽住轎簾,催促外面的轎夫們,“走啊,怎么還不走?”
花轎外的喜娘連忙道:“長安王府的迎親隊伍還沒過去呢,再等等。”
王怡月聞言,頓時氣的心口悶痛。
她原本是要做長安王妃的,如今霍崢不僅另娶她人,她淪落到了嫁給一個小官當平妻地步。
連兩支迎親隊伍在街上遇到,都只能是她這邊停下來讓他們。
陸景云連句話都不敢說。
王怡月氣著氣著,眼淚就下來了。
成婚之日,花轎停下來不吉利。
眼下看來又何止是不吉利,她這后半輩子已然沒有半點希望了。
不知過了多久,長安王府的迎親隊伍終于全都走完了,喜娘這才開口道:“起轎!”
陸景云目光還落在花轎遠去的方向,久久不能回身。
“大人!大人……可以走了。”牽馬的小廝喊了陸景云好幾聲。
陸景云這才回過神來,打馬前行,帶著迎親隊伍回陸府。
迎親隊伍繼續吹吹打打,可經過方才那么一停,又停了那么長時間,氣氛總有點不像那么回事。
陸景云帶著花轎回到陸府,卻發現府門緊閉。
“大門怎么關上了?”他翻身下馬,讓人去叫門。
“是。”小廝立刻上前去叫門。
片刻后,側門開了,張管家走出來說:“夫人說了,平妻與妾無異,只能從側門進。”
“這……”小廝聞言立刻轉身看向陸景云。
陸景云也沒想到紀如珍會忽然來這么一出。
明明先前說的好好的。
“小姐。”王府的婢女見狀立刻湊到花轎旁跟王怡月說了這事。
王怡月已經哭了一路,聽到這話反倒氣的停止了哭泣,“我乃堂堂太師之女,嫁到陸家是做平妻,不是做妾,只能從正門進。”
張管家道:“夫人說了,花轎要么從側門進,要么從哪兒來回哪去。”
這張管家是紀如珍從紀府帶來的,當著陸景云的面,也敢把紀如珍的吩咐一字不差地說出來。
陸景云道:“張管家,你去跟夫人說一聲,先前說好的事不能輕易反悔,花轎都到門前了……”
張管家道:“大人,您也知道夫人的脾氣,與其在外頭等著讓人看笑話,還不如勸勸王家小姐從側門進去,她都給您做平妻了,跟做妾也沒什么兩樣,低個頭的事,何必這樣僵持著?”
陸景云遲疑了一下,然后走到花轎邊上去勸王怡月,“吉時要緊,從側門也是一樣的……”
王怡月咬牙打斷道:“我乃太師之女,讓我從側門進,不如讓我去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