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她在臨水鎮把霍崢撿回家的時候,問他叫什么,他說他叫霍七。
這種一聽就是化名。
這位俠士顯然不愿意說自己的真名。
宋婉兒卻問:“江山?哪個江,哪個山?”
青年啞聲道:“江水的江,一二三的三。”
“這名字……好瀟灑。”宋婉兒道:“江三恩公,昏迷了整整一夜,一定餓了也渴了,我讓人給你弄些吃的來。”
她說著立刻吩咐婢女去廚房拿些吃的,又親手倒了一杯涼茶遞過去。
江三想坐起來,奈何傷重難起。
宋婉兒見狀連忙道:“我喂你。”
她說著,立刻將茶水喂到了江三唇邊。
江三看了宋婉兒一眼,沒有動。
“婉兒,我來吧。”宋安瀾上前接過了妹妹手中的茶盞。
宋婉兒“哦”了一聲,將茶盞交給了兄長。
“恩公,喝茶。”宋安瀾將茶杯遞到江三嘴邊。
后者這才低頭,飲了大半杯茶。
宋婉兒見狀,當即又道:“我去把大夫請過來,再給恩公看看。”
宋安瀾還沒來得及說,宋婉兒已經一陣風似的出去了。
宋安瀾將茶盞放在一旁的案幾上,他看著江三,溫聲問道:“昨夜之事,恩公還記得多少?那些歹人可有什么特別之處,還望恩公說與我聽。”
春枝知道宋安瀾這是要說正事了,此時屋里不宜人多,她便朝江三頷首示意,帶著玉珠和青葉等人先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江三和宋安瀾兩個人,方便說話。
春枝走到石桌旁坐下,看著宋婉兒請了大夫來,又親手端了吃食進去,來來回回忙得很。
沒一會兒,宋安瀾都被她從廂房里請了出來。
玉珠見狀,不由得俯到春枝耳邊說:“婉兒對這位恩公也太上心了。”
春枝笑道:“當初我初到東州的時候,她待我也這樣上心。”
宋婉兒就是一個人待久了,太過孤單,又沒機會認識旁的什么人。
所以每次遇到一個,就恨不得跟人掏心掏肺地好。
玉珠聽春枝這樣說,便不再說什么。
正好這時候宋安瀾也被妹妹‘請’出來,很是無奈地走過來,在春枝對面坐下。
春枝問他:“昨夜之事,江三怎么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