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是為王爺不平。”邵飛揚說:“明明平定西州功勞最大的人是王爺,如今卻讓江昊撿了便宜!”
霍崢神色平靜道:“話也不能這么說,人各有所求,所求能如愿就好。”
兩人一道往外走的時候,瑞王霍煬忽然大步追了上來,“七皇弟,等等。”
霍崢聞聲,轉身看向霍煬,“瑞王兄慢些走,小心腿。”
瑞王霍煬自從上次墜馬摔斷腿,已經養了好幾個月,拐杖還是前些日子剛放下,這會兒追上來還有一點一瘸一拐的。
他做戲做的真真的,傷的不輕,到現在都沒養傷。
“我這身子真是不中用,養了那么久也沒好全,不像七皇弟做什么都不在話下。”
瑞王自墜馬傷了腿之后清瘦了許多,許久未上朝,今日還是因為霍崢回來了,才跟著一道上議政殿聽政。
當初要去西州平叛的人本來是瑞王霍煬,結果他剛出皇宮沒多久就墜馬重傷,換成霍崢去西州。
皇帝也不是個傻的,雖然沒查出霍煬自傷的證據,但他對這個兒子頗為失望,這段時日對他的態度一直是眼不見為凈。
霍煬心里也悔啊,早知道江昊會斬殺叛軍頭子歸降朝廷,他就去西州平叛了。
霍崢在西州立下的那些大功,本該是他的。
也就是霍崢自己犯了糊涂,不要江山要美人,拒了西陵長公主的親事,要帶著妻兒遠去西州就藩。
霍煬看著眼前的霍崢,心中很是感慨,嘴上也說:“若不是本王忽然墜馬摔傷了腿,也不必勞煩七皇弟替我去西州吃這么多苦,受那么多罪。”
邵飛揚一聽火氣就上來了,什么叫“替他去?”
霍崢用眼神安撫住邵飛揚,神色如常道:“瑞王兄言重,我去西州做那些事,是為了江山社稷、百姓民生,并非全然為了瑞王兄,瑞王兄不可不必如此自責。”
霍煬聽他這樣說,不由得頓了頓,然后緩緩道:“七皇弟還真是心懷萬民。”
“凡事盡力而為罷了。”霍崢道:“本王還有要事,先走一步。瑞王兄可要好好養傷,莫要落下了舊疾才好。”
霍煬心里苦啊,面上還要帶著笑,“七皇弟盡管去忙。”
邵飛揚跟霍崢一道大步離去,留腿傷還未痊愈的瑞王霍煬留在原地。
霍煬回頭看向被眾大臣圍繞的江昊,想過去說兩句話,剛邁腿就看見徐公公帶著兩個內侍過來,把江昊從眾人的圍繞里救了出去。
徐公公說:“平西大將軍留步,皇上召見。”
眾大臣十分自覺地退開,江昊同眾人說了一句“失陪”,便跟著徐公公走了。
霍煬腳步一轉,又出宮去了。
而此時宮門口,邵飛揚翻身上馬依舊跟在長安王身后。
霍崢笑道:“我去宋宅赴宴,你去哪?”
邵飛揚笑道:“我也去宋宅赴宴。”
霍崢微微有些詫異,“你跟宋家什么時候有了這樣好的交情?”
“昨夜。”邵飛揚道:“王妃托我順路送宋姑娘回宋宅,宋姑娘親口邀我今日赴宴。”
“原來如此。”
霍崢一聽就明白了。
春枝為宋婉兒相中了邵飛揚,已然在牽紅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