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不過是一群虛偽的家伙罷了。
奧特之父微微搖頭,他自然也沒有指望一兩句話讓安培拉星人悔改。
他只是覺得……安培拉星人和其他宇宙人都不同。
和奧特一族同根同源的安培拉星人,本應走上和他們一樣的道路,不應成為現在的模樣。
哪怕對方侵略過光之國,他也依舊認為安培拉星人是能爭取的對象。
極遠處,邪惡博伽茹冷笑著:
“健,沒有人認同你的理念。”
“說到底,光之國不過是偌大宇宙中的一顆微不足道的星球罷了。光之戰士也不過是那一小撮人。”
“宇宙黑暗而深邃,你們的光芒連一角都無法照亮……黑暗才是正確的道路,逆行的你們,又能走多遠?”
奧特之父語氣平靜,微微搖頭:
“你錯了,有光明就會有黑暗,有黑暗同樣會催生光明,二者相伴相生。”
“先前,宇宙的確黑暗無比,雷布朗多星人,宙達,安培拉星人,都試圖統治宇宙,而他們幾乎都做到了。宇宙中的人們或許已經習慣被黑暗籠罩的生活,習慣血腥廝殺,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叢林法則。”
“但我們光之戰士存在的意義便在于此,生如燭火,便是要照亮一方黑暗,為人們照亮前行道路。侵略,劫掠,統治,拿力量做這些事情并沒有意義,守護,保護,幫扶,才是意義所在。”
“許多人本能習慣黑暗,忍受黑暗,如果他們不曾見過光明,不曾感受過光明的溫暖。”
聽著“光明”“守護”“燭火”等字眼,邪惡博伽茹頭疼無比,它憤恨一聲:
“健,你不會以為講這些大道理能影響到我吧?你把我邪惡博伽茹當成什么了?”
未曾想,奧特之父卻罕見反駁:
“我不是在和你講道理。”
聞言,邪惡博伽茹怔了怔,不是在和它講道理,那還能是誰?安培拉星人?
“自古以來便是誰的拳頭夠大,誰講的道理才有用。”
“但很不巧,健……你要為你的無用的善良付出代價,不知有這幾位干部相助,你是否還能輕松愜意的講大道理?”
“現在這里唯有你和安培拉二人,如何能對付我們?這里不是光之國,是宇宙,沒有那些奧特精銳幫你!”
“不……差點忘了,那些精銳……應該都死的差不多了吧?能硬生生殺光光之國其中一代人,我是不是應該感到榮幸?”
話音落下,奧特之父神色罕見出現變化,一抹慍色涌上臉龐,連聲音都低沉了幾分。
緊接著,邪惡博伽茹抬起爪子,四道渾濁身影在它身前凝聚而成。
“復活吧!黑暗軍團的干部們!”
“安杰羅,波爾妮卡,安提魯星人,吉奧爾剛,現身吧!”
旋即,一位身穿紫色禮服的宇宙人,一道紫色身軀的女性身影,渾身長滿尖刺,狹長的腦袋面部幾乎被碩大獨眼完全占據的宇宙人,以及最后的腦袋碩大,渾身由巖石組成的健碩身影,攏共四人出現在邪惡博伽茹身前!
當身體完全凝聚,顯露在奧特之父和安培拉星人二人視線中的那一刻——
他們二人臉色出現明顯的凝重。
邪惡博伽茹居然將黑暗軍團中那四位戰力最強的干部復活了?
與此同時,一艘宇宙船姍姍來遲。
船內的三名暗黑天王看到那數十道密密麻麻的怪獸身影,以及邪惡博伽茹身前的四道身影時……
三人愣在原地,怔怔不語。
還是……來晚了嗎?
帝斯雷姆和格羅扎姆沒想到……居然會以這種形式見到昔日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