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樸大凡確實沒有做狗仔的經驗,可連實習帶見習他也在《首爾體育報》干了快三年的記者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不少的豬跑了。
可他還從來沒聽說過當狗仔會被人用槍指著的!
我滴媽呀!偷拍是不對,可也沒有被槍斃的罪過吧?
李致軒和樸智妍這倆人什么情況?不是編劇和演員嗎?怎么成了黑社會了?
要不是今天樸大凡沒喝什么水,膀胱里實在是沒貨,看到李致軒保鏢掏槍的那一瞬間他就得嚇尿了。
不過就算是沒尿,他整個人也被嚇得哆哆嗦嗦的渾身發軟動不了了。
很快,他就被拽出車又塞進了一輛商務車里,然后就被他以為的黑社會一路押送到了漢江邊。
當然,除了樸大凡這個人,他的手機、相機、電腦等所有電子設備都沒被放過,全被李致軒的保鏢找到拿走了。
這一路上,樸大凡一動都沒敢動,一個字兒都沒敢說,連眼睛都沒敢睜開。
在短短的十幾分鐘里,他的腦子里浮現出了自己的各種死法。
高速上被突然扔下車摔死、拉山里去槍斃棄尸、拉到漢江邊沉江、找個廢棄的工廠、房子給他吊死或者抹脖子放血,要不就是從樓頂上把他推下去摔死,等等等等。
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哆嗦。車突然停了下來,樸大凡以為到地方了,自己要上路了,終于是徹底崩潰了。
哇的一聲癱在地上,抱著旁邊“黑社會”的腿就開始哭喊求饒:“別殺我!別殺我!嗚嗚嗚我求求你們了別殺我!嗚嗚嗚是黃載均派我來了,我就是個干活兒的。嗯?!”
說到這兒,他突然愣了一下,然后一拍大腿:“對啊!是黃載均那個狗崽子派我來的,他才是主謀啊,你們要殺就去殺他好不好?我求求你們了,繞我一命吧,我家里還有父母等著我給他們養老送終呢!嗚嗚嗚!”
看樸大凡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被他抱著腿的那位保鏢給惡心壞了,當即就想一腳把他給踢開,可就在這時,車門開了。
看到車里的情況,李致軒一邊上車,一邊連忙道:“怎么還跪下了?快扶起來!你瞅瞅你們把人家嚇得,趕緊拿紙給人家擦擦呀!”
“是!”
被教訓了,車上的幾個保鏢有人趕緊扶著樸大凡坐了起來,有的則趕緊找紙巾幫他擦鼻涕眼淚。
有的,則拿著樸大凡的電子設備對李致軒匯報道:“社長,這相機里面有十三張是這位記者先生偷拍您和智妍小姐的照片。
這臺筆記本電腦里有三篇稿子,分別是曝光您和智妍小姐的關系,惡意揣測您和tara的關系,以及給劉花英姐妹洗白的稿子。
至于其他的,我暫時還沒檢查到。”
這狗東西!前面兩篇就算了,給劉花英姐妹洗白是什么王八揍的行為?狗日的!
心里罵街的同時,李致軒坐在了靠近中門的座位上。
接過筆記本電腦,大概瀏覽了一下稿子的內容之后,李致軒笑呵呵的看向了樸大凡:“你動作挺快啊,這才幾個小時?三篇稿子都寫好了。人才啊!”
“咕咚!”
坐在座位上的樸大凡往下一滑就跪在了李致軒面前,然后抱著他的腿就又開始哭:“對不起李社長!我知道錯了,求您饒我一命!我也是被黃載均利用了,求您放我一馬,我以后當牛做馬的報答您啊!嗚嗚嗚!”
不等李致軒說什么,兩個保鏢就趕緊把樸大凡拉開了。
李致軒用手撣了撣褲腿,然后安慰的對還跪在地上的樸大凡說道:“我知道,你也是被黃載均給坑了,所以這次我不怪你,你不用怕。”
不怪我?!
樸大凡瞬間大喜,急忙雙手合十連連彎腰:“謝謝謝謝!感謝您!嗚嗚嗚。”
說著說著又哭了,這次是情不自已的喜極而泣啊,一邊哭一邊用胳膊擦眼淚,止都止不住。
見狀,李致軒忽然若有所思的愣了一下神,然后給樸大凡保鏢使了個眼色。
見狀,兩個保鏢趕緊又給樸大凡扶了起來,還給他紙巾讓他擦了擦眼淚。
等著樸大凡情緒穩定一些了,李致軒才問道:“你在哪家媒體任職?有沒有記者證?”
“呃……”
聽李致軒提起記者證,樸大凡臉色一紅,有些尷尬的解釋道:“記者證還沒有,不過我有工作證。”
說著,他就趕緊翻了翻自己身上的口袋,然后找出工作證交給了李致軒,并自我介紹道:“我是《首爾體育報》的見習記者,京畿道議政府市人,我叫樸大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