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靜謐雅致的書房里,古樸大氣的書桌上,一張米黃色的宣紙被兩塊樸實無華的烏木鎮紙壓好。身穿傳統朝族服飾的辛勇俊手提一桿精致的狼毫蘸飽了黑色的墨水,然后開始在宣紙上筆走龍蛇。
說實話,他整個人的狀態和他表現出來的氣勢還是不錯的,只可惜他這個書法寫的,說向狗爬的都有點兒侮辱狗了。
“阿一西!這是什么狗屁!”
看著自己“精美”的作品,辛勇俊忍不住罵了句街,然后不耐煩的直接把毛筆扔在了宣紙上。
仿古色的宣紙瞬間被染黑了一大片,看起來更令人厭煩了。
“修身養性?簡直放屁!有這時間還不如點兩個男模呢!讓我學隋煬帝?根本就是拿我當猴耍!”
越發忿怒的辛勇俊伸手就想抓起宣紙撕碎,可就在這時,他書房的門被人敲響了。
“篤~篤篤~”
有人來了,辛勇俊只好暫時忍住了自己的脾氣,先把毛筆擋在了硯臺上,又把已經廢了的宣紙團吧團吧扔進了垃圾桶,然后才坐在椅子上沉聲說了一句:“進!”
房門被推開,一位面帶愧疚之色的方方正正國字臉小眼睛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見狀,辛勇俊心里一緊,然后面露微笑,語氣中帶著些許尊敬的問道:“薛叔叔,出什么事了?”
中年人走到了辛勇俊面前,深鞠一躬:“對不起少爺,失敗了。”
果然!
辛勇俊壓制住了心里的怒氣,依然面帶微笑的問道:“怎么失敗的?”
“燈沒能砸到樸敏英的頭,只砸傷了她的腳趾。對不起少爺,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讓您滿意。”
廢物!純粹的廢物!
辛勇俊心中怒氣叢生,表面上卻也只是嘆了口氣,有些失望的說道:“算了吧,李致軒已經有了防備,事情已經不可為了。”
聽到這話,被辛勇俊稱作“薛叔叔”的中年男人抬頭看向了辛勇俊,嚴肅道:“不是這樣,這次失敗是因為固定頂燈的兩個膨脹螺栓沒有同時拆卸掉,拆掉一個之后燈就歪了,這也就導致原本對準樸敏英腦袋的燈歪到了桌子那邊。”
你現在說這個有什么用?
辛勇俊心里有些厭煩,皺眉道:“您什么意思?”
雖然討厭,可嘴上還帶著些許的尊敬。
“我的意思是,這次的失敗只是一個失誤。您不應該就這樣放棄!您如果想做出一番大事業,那就要學會堅持!
還有,防御永遠是有漏洞的。李致軒就算安排再多的人保護他的女人,我們早晚都能找到一個機會。不能因為他有了防備,我們就放棄!”
說這番話時,這位“薛叔叔”一直嚴肅的直視著辛勇俊的眼睛。雖然他表面上態度恭敬,實則是一副教訓后輩的語氣。
可說完之后,他又給辛勇俊深鞠了一躬,大聲道歉:“對不起。這次是我安排的人沒把事情辦好,我也要承擔一部分責任,請少爺責罰我。”
“那……”辛勇俊有些遲疑的思考了一下:“那我就懲罰你重新制定計劃吧。”
“是!多謝少爺!”
……
坡州這邊,樸敏英剛剛做完手術坐著輪椅被推進病房。因為麻藥的藥效還沒有消失,所以樸敏英此時并不覺得疼。
但是,她此刻的心情簡直糟糕到了極點!
看著自己被石膏包裹起來的左腳,樸敏英鼻子一酸,眼淚就吧嗒吧嗒掉下來了。